此话一出,江玉靖的脸就白透了下去。
如果这位太子近段日子真的没有出府…那那天晚上和她共度春宵的人是谁??
不,一定是太子!
母亲不会骗她的,母亲告诉她,什么都安排好了,只要她能舍得出去女儿家的清白,那么她一定会入太子的东宫。
凭着她的姿色,凭着她的学识,有朝一日,待太子登基之后她定然能成为一宫之主,若是老天能待她不薄,让她生下一儿半女,将来成为太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江家嫡女?”谢承安那张脸看着非常不耐烦,“哪个江家?”
刘昭接话道,“估摸着是那个关口巷的礼部员外郎,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个从五品?”
“哦江家。”谢承安不咸不淡的这么说了一句之后就转头看向江无瑟,语气温和了不少,在外人面前给足了江无瑟脸面,“你认识这个江家嫡女?”
“……”江无瑟摸不清楚这位神出鬼没的太子殿下究竟想干什么,只能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江玉靖乃是我嫡姐。”
听到这里谢承安一拍脑袋失笑道,“瞧我,我竟忘了你说过这事,不过既然是你姐姐的话,那便不用再跪着了,起来吧。”
江玉靖听到这话之后气的脸色由白转红,她心里实在是恨极了江无瑟。
恨江无瑟抢了她的风光,更恨江无瑟凭什么可以让太子殿下这般关注?
明明她才是江家嫡女!
冷落了江玉靖之后谢承安还是那副漫不经心又毫不在意的模样,不过跟江无瑟说话的时候,他脸上却多了一分玩味的感觉在,“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你们这儿不是正热闹的吗?还有人说你在外面有野男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江无瑟当然不能说她这个姐姐有多恶毒,所以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只是姐妹之间拌嘴的话,殿下不必如此挂怀。”
“既是如此,那本殿下也确实不好多问。”谢承安看起来也不是想刻意刁难谁的模样,至少他听了江无瑟这么说了以后,便轻飘飘地放过了口出恶言的江玉靖。
但下一秒他又紧接着问,“本殿下送你的玉佩呢,怎么没见你挂在身上?”
“……”江无瑟心想做人是不是有病?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送过自己玉佩的事,那到时候外面传出点风言风语了,跟她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她可没有忘记那日在渔船上她是怎么对着这人诉说自己对那位太子殿下的深情……早知道这个人就是当事人之一的话,她当时就该烂在渔船上,去变恶鬼去投胎都好过如今来应对这局面。
“回殿下的话,刚才彤姐姐聊天的时候无意间说起了这玉佩,姐姐心生仰望,于是我便借她观赏了一番,现在那玉佩还在姐姐那里。”江无瑟心想随便吧,就这么样吧,反正她已经尽可能地把话往回圆了。
至于江玉靖,江玉靖死不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看这太子爷今天是闲住出个屁,存心过来找存在感的。
听到这话之后谢承安笑了一下,好像在笑江无瑟说鬼话的能力,但他也没有拆穿,只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江玉靖身上,后者见状只能从怀里依依不舍得拿出那块玉佩,当着谢承安的面还给了江无瑟。
于是谢承安颇为满意道,“本殿下送你旁的东西,你姐妹若是喜欢,你要转赠也不是不可,但这玉佩意义非凡,下回还是先问问我。”
江无瑟:“……”
是她记忆力出了错还是怎么,这位太子殿下除了这个玉佩以外还送过她别的什么东西?
那天晚上断了一半的船桨算不算?
官大一级压死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太子,所以听了这话之后的江无瑟只能脸上强带着笑容恭恭敬敬地说道,“无瑟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谢承安看着江无瑟这么乖巧听话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那晚在渔船上这人两眼一睁说就瞎话时的表情,心中颇为怀念,于是恶趣味道:“同我这么见外干什么?日后你我成亲了,你做了太子妃后难不成你还一口一个太子殿下的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