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白神情不变,但是眸光已然有隐隐傲色,显然,此番夸赞他很是受用。
“可惜了,这般妙人儿却嫁给了赵辛林那个怂包,他可是连自己的平妻都不敢救啊。”
祁月白的脸色倏然难看,他瞥了阳晄一眼。
阳晄蓦地感受到一丝危险,乖觉地转身离开。
“我这就去陵县,王爷不用送我了。”
目送阳晄离开,祁月白望向柏杨伯府的方向。
若她幸福,他定为长兄远走边关巩固这江山,可她过得不好,他便时时出现,让她的眼里,只有他……
话分两头,赏花宴开始之前
白芍穿上了一袭棉布长袍,将自己白净的小脸涂黑,个子不够就垫上了小姐特质的增高垫,为了掩盖胸脯,除了紧紧束胸外,还在大热天穿上了一层肉衣,整个人便看上去像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一般。
她带着丝痞气,看着像是最普通不过的地痞。
六子在她身边,上下瞄了她一眼,深深佩服她的定力,这么大热的天,非得将自己折腾成这样,这件事,分明他可以找别人搞定的。
白芍一直盯着郭府,见大门打开,赵宝珠的夫君郭墉从里头出来,她嘴巴一咧,忙招呼身边的六子。
“来了,干活。”
郭墉刚与赵宝珠吵了几句,他气不过才出来透透气。
也不知这娘们最近着了什么邪,一天到晚阴着一张脸,不就是拿了她银子吃花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上若是能掉钱便好了。
他就给怡红院的小红果赎身,养在外头,天天宿在她那里,省得看赵宝珠那张蜡黄的脸。
这郭墉文不成武不就,就是从商也无半点天分,偏生好吃懒做,只想不费力气就能有大钱。
这时候,他看到街边两个男人正兴致昂扬地讨论什么。
正是白芍和六子。
“昨晚我赚了这个数。”六子四处望了眼,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千?”白芍漫不经心地摆手,很是看不上的样子,“一千算什么,我三千。”
“看不起兄弟了不是,一万两!”
“哇!可以啊,兄弟,你手气不错啊!”
“那是,兄弟我赌运逆天。”
郭墉听了一耳朵,很快明白两人说的赚钱法子正是赌。
可是朝廷禁赌,郭墉就算再意动,也不敢贸然去赌坊,不然让他爹得知,怕不是要扒了他的皮。
“这一晚上赚了别人八辈子赚不到的银钱,真是舒爽啊,今晚我要是运气再好上一些,指不定能赚十万两!”
郭墉听了这话,原本坚定的心又摇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