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气氛不对,秦修从冰桶里选了瓶龙舌兰,打开后替周砚深倒上:“深哥,他喝醉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远脸色红润,已经有三分醉意,趁着酒意说出平时不敢说的话:“你别真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情分。”
周砚深眸子淬光,看谁都深情:“我和老婆还是睡一张床的情分,怎么,你也能跟我睡?”
陆远:……这他可不能!
门缝里忽然挤进一道娇小的身影,沈义枝扒着门,说道:“咦?你们怎么不关门?”
她的到来多少打破房间里僵硬的氛围,陆远咳了声:“枝枝,你来了。”
沈义枝走过去,看到周砚深面前摆的酒,立马生气,瞪着陆远和秦修:“都说了别让我哥喝酒了,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说完她走上前去,眼神关切:“是嫂嫂又让你伤心了吗?”
周砚深脑袋涨疼,他放开陆远的脖颈,揉揉太阳穴:“周末来这儿,我给你找几个帅哥,早点把你嫁出去也好,省得烦心。”
陆远心颤了下,闷下一口酒。
凭什么那个女的一回来,枝枝就要避嫌嫁出去?
沈义枝语调拔高,视线环顾:“怎么了这是?这么突然?”
秦修一个人主持大局:“你不是说要深哥赔你个联姻对象?深哥现在赔你你怎么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沈义枝被秦修怼得无话可说,她闷闷地往周砚深旁边一坐:“没不乐意,就是被上次相亲的丑男吓到了,有心理阴影。”
周砚深哼笑一声。
秦修立马接话:“深哥的人脉你怕什么?质量保证好。”
沈义枝“哦”了一声后默不作声,脸埋在光线稀疏的黑暗里,咬了咬唇。
……
之后的几天,周砚深都没回来。
苏予微忙着收集两个人分居的证据,用公司的打印机把两人吵架和三年没联系的截图打印下来,整理妥当。
把林静姝为他们准备的离婚协议,寄了一份到周砚深公司,上面标注了白特助收。
既然谈不了,那就直接走流程吧。
周砚深看了离婚协议后能签字最好,不能的话,那她就走诉讼。
不知是不是太累,一到晚上,她总是睡得很沉很沉。
金豆豆还老是往她那边挤,她眼皮又重又睁不开眼,觉得自己老是悬吊吊地像要掉到床底下去。
又到了周一,齐老板见她工作适应得差不多,便开始让她接触一些客户。
苏予微预定了一间小会议室,和客户约了下午两点。
时间一到,苏予微看见一个身材干枯,高瘦的个子,戴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走进来。
“您好,我是您君博律所的律师苏予微。”苏予微站起来,泡了一杯茶水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