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冰冷。
父亲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煞白。
周围的宾客发出惊呼声,有人尖叫,有人后退。
“疯了!真的疯了!”
“这女人一定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太可怕了,为了个画画的玩意儿要死要活!”
我扫视着这些人,他们眼中满是惊恐和鄙夷。
傅盛寒的商业对手们窃窃私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傅家后院起火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傅盛寒还怎么在商场上威风。”
傅盛寒的脸色阴沉。
他缓缓走向我,每一步都踩得很重。
“姜吟,放下刀。”
我冷笑:“不放。”
“你这样闹下去,只会让明轩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听到儿子的名字,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可下一秒,那种心软就被彻底压了下去。
“那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我举着刀子,一步步后退。
“五十年了,谁在乎过我抬不抬得起头?”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生怕我真的割腕。
我趁机快速离开宴会厅。
外面的雨还在下,冰冷的雨点打在我脸上。
我回到那栋住了五十年的别墅。
推开久未踏足的储藏室,灰尘扑面而来。
角落里放着一个尘封的行李箱。
我颤抖着打开它。
里面整齐地放着我年轻时最爱的画笔和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