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紧绷着,紧握拳头,指关节泛起白色。
我按住他的手安慰。
“哥,我想去法国找苏姨。”
“她昨天还问我什么时候去看她的新画展。”
我哥沉默了。
半晌,他眼眶微红,“你想好了?”
前世,我被愤怒蒙蔽双眼,根本没考虑过退路。
苏姨是我妈年轻时的闺蜜,我爸妈离世后,一直把我和哥哥视如己出。
她也一直劝我不必为了枷锁困住自己。
我点点头,平静的踏上飞机,像甩掉了一块沉重的疤。
霍临川和我是京圈人人艳羡的金童玉女。
从穿开裆裤起就被长辈们绑在一起。
18岁订婚,28岁筹备婚礼,在外人眼里是天作之合。
直到婚礼半年前,我无意间发现霍临川的私人相册里,藏着沈月晚十八岁时的照片。
她是我亲手签进工作室的新人,长着一张和我五分相似的脸。
我手把手教她演戏,给她资源,甚至把我的私人穿搭教给她,把她捧成圈内新晋小花。
可她却忘恩负义,转头爬上了霍临川的床。
我到死才知道,那晚是霍临川亲手把视频卖给媒体,就为了逼我发疯,逼我解除婚约。
没想到点天灯拍下全部视频只为保全名声的我会当众揭穿沈月晚是小三的事实,最后逼得她自杀身亡。
霍临川的爱,在沈月晚死后扭曲成对我的恨。
他日夜折磨,让我跪在掺了辣椒水的相框上,膝盖磨破了就往上撒盐。
最后将我当成向沈月晚献祭的玩具。
既然他们如此相爱,那我便成全他们。
飞机冲上云霄时,我给周妗书发了条消息:
“帮我注销所有的账号信息,别让任何人找到我。”
等我落地,霍临川打爆了我的手机。
“阮清欢,是不是你做的?月晚的名声被你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