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先去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幸好陆杳的子弹歪了,只是堪堪擦过,不然这么近的距离,她的手怕是要废掉。
她正准备回宿舍,就见保卫连的人慌慌张张朝着她的方向跑来。
原来陆杳能留在这里本就是破例,顾时砚怕她父亲因为此事要赶走陆杳,主动去担下了所有责任。
听说她受伤,父亲大发雷霆,重重处罚了顾时砚。
现在,他刚接受完处罚,人还没踏出去禁闭室就昏过去了。
她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摩挲着袖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所以呢,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见傅晚晴的反应如此平淡,保卫连的人有些震惊。
毕竟她和顾时砚的事早在人群中传开了,大家都以为她傅晚晴深爱顾时砚却不得,听到他受伤一定会心疼。
“这种小事以后就不用特地来知会我一声了。”
“把心思用在训练上,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还只是个底层。”
傅晚晴意味深长地瞥了男人一眼,一股寒意直冲男人头顶,像是所有的心思在傅晚晴眼里都无可遁形。
傍晚,傅晚晴结束训练,准备休息。
刚到门口,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顾时砚赤露着上半身站在她面前,表情阴沉地看着她。
“杳杳失踪了,我去哪都找不见她,是不是你干的?你把她弄哪去了?你又想怎么刁难她!”
“害死她一次还不够,还想再来第二次吗?”
他故意拽住傅晚晴受伤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骨头捏碎。
傅晚晴被拽得生疼,使不上力气,只能咬着牙艰难地开口。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顾时砚额角青筋直跳,眼尾猩红,眉宇间满是厌烦,显然是不想和傅晚晴好好谈谈。
但瞥见傅晚晴苍白的面容,他顿了一下,还是缓缓松开了手。
他转过身,露出后背上狰狞的伤口。
“这些伤都是因为你,你还觉得不够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杳杳,她那么善良,能碍着你什么!”
“只要你肯放过杳杳,我......我答应娶你!”
说完,顾时砚一张脸涨得通红,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愤懑。
这话像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得极为小声且艰难。
傅晚晴听着,心猛地一揪,疼得厉害。
上辈子她追着顾时砚跑,把真心捧到他面前,他看都不看一眼。
如今倒为了陆杳,轻易就把“娶她”说出口。
她刚要开口反驳,房门突然被推开。
陆杳踉跄着进来,身上带着擦伤,怀里捧着把草药,头发也乱蓬蓬的。
她一看见顾时砚,眼泪立马像是不要钱一样落了下来。
“时砚,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
“我想找人帮你处理伤口,可他们说伤药全用在晚晴身上了。”
“枪的事,我真的不清楚,我拿到它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了。”
顾时砚瞬间红了眼,心疼地摸了摸陆杳的头。
“杳杳,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傅晚晴一直在咄咄逼人!”
傅晚晴看着陆杳挑衅的目光,只觉得好笑,刚要说话,顾时砚却又开口。
“傅晚晴,我可以娶你,但此后你不许再打杳杳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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