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洲被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呛醒,
见床边守着的冷星竹神色憔悴,一副哭成泪人的样子。
见他醒了,冷星竹黯然的眼神瞬间有了光芒,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腰,嗓音破碎而颤抖:“远洲,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忤逆我,非要闹着要寻死?”
“你要是出了事,叫我......”
骆远洲推开她密不透风的怀抱,语气冷漠:“别虚伪演戏了,我死了不正如你所愿么?”
“毕竟你恨不得马上跟我离婚,嫁给陈煜。”
见他面如死灰,冷星竹心里划过一丝痛意,皱眉不悦:“我还没罚你,敢寻死威胁我的事,你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我都说了这次是假离婚,你为何就这么死脑筋非要和我对着干?”
今天是倒计时最后一天,他不想再惹怒她招来惩罚,神色疲惫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许是为了安抚他,冷星竹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照顾,
给他擦汗,换药。
还送了他一套价值上亿的海景别墅,
她还亲自下厨做了清蒸三文鱼,强迫骆远洲吃。
骆远洲没要礼物,别开脸道:“我不饿。”
“必须吃!”她沉下脸,口气不容置疑:“远洲,别逼我让人强行喂你吃饭!”
骆远洲无奈拿起筷子,味同嚼蜡的吃了几口鱼肉,
余光瞥见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一副生怕他会消失不见的紧张模样。
对上他的视线,女人又变成冷若冰霜的神态,手指轻扣桌面沉思道:“医生告诉我,你的腹部有十几处刀伤,这到底怎么回事?”
骆远洲心惊肉跳,拿筷子的手一顿,筷子掉落在地。
见他神色异样,冷星竹有种不好的预感,拉住他的手追问道:“那些伤口是你自己捅的,还是别人伤害你的?快说!”
他斟酌着词语,开口道:“我那天去地下车库,被一个黑衣人......”
“总裁,陈先生发烧昏迷了!”有位助理推门汇报道。
“我等下再问你。”冷星竹神色微变匆匆离开。
骆远洲垂眸苦笑,无力的闭起眼睛。
陈煜一句话就轻松把冷星竹勾走,让她把差点坠楼死亡的丈夫完全抛之脑后。
这场爱情博弈,他输得一塌糊涂。
他拄着拐杖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家里收拾东西,
忽见陈煜走进别墅。
男人不再是冷傲神态,眼底尽是狠毒和阴冷:“你在地下车库被人捅了15刀,竟然还没死真是命大呢。”
骆远洲神色一凛,恨声道:“那天杀我的黑衣人是你指使的?”
“对啊。”男人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璀璨戒指,笑容阴冷:“不过你没机会去找冷总伸冤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来人,把骆远洲给我带上车,我要把他埋在北郊的玫瑰基地,让他成为花肥!”
骆远洲拼命挣扎,最后还是被他的人强行拖上车。
他们乘坐的车子离开别墅,开往郊区。
骆远洲忽然看见,马路上迎面过去的迈巴赫是冷星竹的座驾,
他拼命敲打车窗大声呼救:“冷星竹,救我!”
坐在车里的女人似有所感,抬眸看了过来,神色疑惑道:“远洲,小煜,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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