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清下意识伸出来的手一僵。
“这事我不和你多说,那信鸽掉在状元府总和你有关了吧?故意写这样的信,想让我觉得你要替公主去死?”
他叹口气。
“公主和亲的替死鬼早就定下,下次你若想见我,不必撒谎,要是被人看见你我拉拉扯扯也不好。”
我心中一痛。
我不知道为什么给我的信鸽会死在状元府。
但陆濯清和我少年夫妻,此时露出这种表情,我心中不由钝痛。
“哎呀,这不是驸马爷吗?”
一个穿着公主府服饰的丫鬟发出惊呼。
她身旁正是三公主祁若娴的轿辇。
轿子里的祁若娴掀开一点帘子,露出半张羞红的脸。
“春秋,我和濯清哥哥还未成亲,你怎么能喊他驸马呢?”
春秋笑嘻嘻。
“还不是早晚的事。”
站在我旁边的陆濯清早就收回手,恨不得离我百步远。
他刚向公主行礼,我就听丫鬟居高临下看着我。
“三公主要落轿了,你还不快过来给公主垫脚?”
我马上去看陆濯清,希望他能替我说一句话。
却发现他看也不看我,反而透过帘子看祁若娴。
我一咬牙就要后退,却双膝一痛跪倒在地。
紧接着,上半身也被踩到有发黄泥水的地面,脸颊贴地。
祁若娴一脚踩在我的腰上,另一只脚碾过我的手背。
我痛苦的呻吟里,祁若娴嗓音温柔似水。
“春秋,本宫身边有你这般贴心的人,真好。”
“只是,濯清哥哥,我看这位姑娘好眼熟,你认识吗?”
鬼使神差地,我努力抬眼去看陆濯清。
却听见他声音清冽如泉。
“路边的小乞丐罢了,臣不认识。”
心落入谷底,对陆濯清最后的一丝念想也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