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秦书瑶巴不得立刻就走，和霍凛川相处的每分每秒都让她觉得窒息，她开始嫌脏。
“不用。”她开口拒绝道：“公家的事要紧，我在家里休息休息就好了。”
霍凛川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往常秦书瑶巴不得让他片刻不离守着她，可如今处处反常。
可他了解秦书瑶，知道她此时心意已决，只得又叮嘱了几句：“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让人去通知我。”
甚至他还不忘去找隔壁的邻居，让她们帮忙照顾着秦书瑶。
邻居婶子们都面面相觑，好似对他们恩爱的模样早就免疫了，一个个都纷纷点头。
就在这时，方楚楚却突然出现在院子里，走到霍凛川面前，主动去给他整理衣服。
“你衣领没整好，我来帮你。”
而霍凛川竟也下意识低头，任她整理。
这无意识的动作，才是最让人心痛。
周遭的婶子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视线纷纷看向秦书瑶，神情疑惑。
霍凛川这才察觉到不对，他猛地退后一步，和方楚楚保持距离，礼貌地道了声谢。
“我去部队了。”他走到秦书瑶身边，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问，轻声说道：“乖，等我回来。”
宠溺的声音，和昨夜书房里如出一辙。
6
餐桌前，秦书瑶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早餐，只觉味同嚼蜡。
霍凛川的温柔体贴，方楚楚的挑衅示威，每一幕都在脑海里回荡，她实在是吃不下去。
秦书瑶直接转身回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间房子是部队分给霍凛川和她的婚房，从他们结婚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藏了他们太多回忆，她得亲自将这一点一滴全部舍弃。
方楚楚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秦同 志还真是沉得住气呢，知聿是霍团长的亲儿子，我又是知聿的亲妈，这个家里可没有你的位置。”
秦书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又怎么样？”
方楚楚被她平静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想离婚，可你也不能这么自私，霸占着霍团长不放手吧，霍家可从来不会要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
秦书瑶冷笑一声，眼神里尽是嘲讽：“你说我霸占霍凛川？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
说着，她直接从包里取出离婚申请，递到了方楚楚面前。
“你知道霍凛川对我的感情，让他同意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离婚申请给你，有能力就让他签好了送去领导那里批准通过，我们都皆大欢喜，没能力就做好一辈子无名无分的准备！”
方楚楚面色一喜，把文件抢了过来。
看着上边秦书瑶已经签好的名字，神色又带了几分探究：“你真舍得离开霍团长？”
秦书瑶心下一颤，当爱一个人已经贯穿了她人生的大半，听到离开这种字眼时，她不可能真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