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牵着女儿走到别院门前,突然听得里面传来女子娇媚的喘息:
“将军...轻些...”
推开半掩的雕花木门,葡萄架下的景象令我瞬间僵住。
章子钊正将乔芷菡压在榻上,两人衣带半解,纠缠不清。
我急忙捂住女儿的眼睛,强忍下涌到喉头的恶心感。
章子钊猛地抬头,脸色骤变。
他一把扯过披风裹住乔芷菡,恼怒地抄起茶盏就朝我砸来:
“放肆!谁准你擅闯此地的?”
茶盏擦过我的额角,温热的鲜血立刻顺着脸颊滑落。
我强忍眩晕,将女儿紧紧护在身后。
几名闻声赶来的地方官员慌忙上前,对着章子钊连连作揖告罪:
“将军息怒!是下官疏忽,这就将这疯妇赶出去!”
差役上前拉扯时,我猛地甩开他们的手,厉声道:
“这是为我备下的私人别院,我看谁敢造次?”
院中霎时一静,继而爆发出阵阵嗤笑。
见他们不当回事,我拿出夫君给我的蟠龙玉佩想要向他们证明。
可章子钊却大步走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玉牌摔得粉碎。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眼中满是讥诮:
“痴心妄想!这别院乃是镇北王私邸,连本将军都要持虎符才得以入内。怎么?为了引起本将军注意,连这等弥天大谎都敢编?”
旁边一个油头粉面的官员凑过来邪笑着问:
“章将军,这位是...”
章子钊轻蔑地扫我一眼:“一个荒野村妇,不过看她这模样,倒像是个不知廉耻的疯妇,带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来求恩宠。”
乔芷菡倚在他怀中,指尖绕着发梢娇笑:“将军何必动怒?姐姐也是可怜人。只是这冒充王妃的罪名,可是要掉脑袋的呢。”
官员们闻言,顿时露出猥琐神色。
有人竟伸手来摸我的脸:“带着孩子还这么风骚,何必自讨苦吃?不如跟了本官,保你吃香喝辣!”
我护着女儿后退,厉声喝道:“放肆!再敢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女儿被这场面吓得止不住的抽泣,章子钊眉头一皱:“都给我闭嘴!”
众人顿时收了恶心的嘴脸,不再言语。
乔芷菡忽地掩唇轻笑道:“温姐姐一个人拉扯孩子多辛苦呀。我身子弱,正缺个贴身的嬷嬷,月钱二两银子,总比风里雨里采药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