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语搬进来后,把家里重新布置了一遍。
“这套沙发颜色不好看,我们换成米色的好吗?”
沈锡泽立马同意,吩咐管家,“按梅小姐说的办。”
喻韵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工人将她精心挑选的沙发搬走。
沈艺和沈韬跟在她后面,“思语阿姨,妈妈买的抱枕丑死了,把它们换掉!”
梅思语轻柔地摸着他们的小脑袋,“好,听你们的。”
喻韵胸膛一阵刺痛。
那些抱枕,是她怀孕时亲手缝的,因为担心会过敏,用了防过敏的羽绒棉。
可现在,他们却丢掉了。
接下来的日子,梅思语获得了与她完全不一样的待遇。
梅思语将他价值千万的手表随意扔在茶几上,他却不曾指责,反而宠溺地戴上。
孩子们穿着她随手丢进洗衣机的校服,纵然沾染酱汁,他们也毫无所觉。
她把外卖倒进盒子,谎称是自己做的,他们分明知晓,却装作不知。
......
喻韵好似变成了透明人,默默在角落里看着。
她在家里做了六年的保姆,可梅思语一来,就被宠成了公主。
真是可笑。
下午,她的手机突然被轰炸。
“夫人,少爷和小姐过敏了,救护车刚把他们送进医院!”
喻韵赶到时,孩子们在急救室抢救。
沈锡泽衣衫凌乱地站在门口,望向她的眸子淬了冰似得,“他们芒果过敏,为什么给他们喝芒果汁!”
“不是我!”
她知道孩子过敏,怎么可能是她呢......
很快,孩子们被抢救回来,送进了病房。
孩子醒来后,指着她,“是妈妈,她买的点心里有芒果!”
一句话,将她打入地狱。
沈艺抽噎起来,“爸爸,我们好难受......”
沈锡泽擦去她的眼泪,面露疼惜,“爸爸要做什么,才能舒服些?”
沈韬充满怨念地盯着她,“她也芒果过敏,给她喝芒果汁!”
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竟这样对她。
沈锡泽冷眼看着她,喊来保镖,“按住她。”
她被迫坐在椅子上,手腕被攥得发疼。
保镖撬开她的嘴,将满满一大罐芒果汁灌进她的喉咙。
“咳咳。”
她被丢在地上,喉管火辣辣地疼着。
很快,红疹布满肌肤,她感到浑身发烫,呼吸也愈发困难起来。
眼泪汹涌流淌,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求助。
孩子们笑嘻嘻地望着她狼狈的样子,“她活该!活该!”
昏厥前,她看到沈锡泽漠然的模样,心底撕裂般地疼着。
再度醒来,她躺在病床上。
门没关死,她清晰地听到隔壁的声音。
“锡泽,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过敏......”梅思语饱含歉意的声音传来。
出乎意料地,沈锡泽没有追究,声音反而非常温和,“不知者无罪。”
“艺艺、韬韬,你们怎么能为了袒护我,把一切都推倒妈妈身上呢?”
孩子们有些心虚,“思语阿姨,我们错了......我们只是不喜欢妈妈......”
“妈妈总是管着我们,我们想要她离开......”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拼命生下的孩子,竟这样对她。
生沈艺时,沈锡泽有重要业务,抽不开身,她疼得死去活来,整整生了一天一夜,才把她生下来。
生沈韬时,更加凶险,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她身体里的血险些都流光了。
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孩子,却这样对她。
她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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