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七天,她几乎不眠不休。
手指被针扎得鲜血淋漓,眼睛也熬得通红。
她想起第一次给闻人晦绣荷包时,不小心扎到手,他心疼地捧着她的手吹了好久,还说以后再也不让她碰针线。
如今,她却要为他心爱的女人绣嫁衣。
第七日清晨,宫人来取走了嫁衣。
舒愿瘫坐在地上,十指缠满布条,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砰!”
门被狠狠踹开,闻人晦满脸怒容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惊慌的舒存意。
“舒愿!”他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舒愿茫然地抬头,虚弱道:“……什么?”
闻人晦一挥手,宫人战战兢兢地捧出那个装嫁衣的木盒。
当盒子打开的瞬间,舒愿瞳孔骤缩——
第四章
她当时明明绣好,又叠得整齐的嫁衣,不知为何被人剪得稀碎。
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我做的!”舒愿跪在大殿中央,颤抖着举起缠满布条的双手辩解。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十指间渗出的鲜血,在青石地面上洇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闻人晦高坐在龙椅上,修长的手指轻叩扶手,眼神比殿外的冰雪还要冷: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陛下明鉴,”舒存意轻抚他的手臂,柔声道,“姐姐可能只是一时糊涂……”
“用刑。”闻人晦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侍卫立刻取来拶刑用的刑具——
两根粗木棍中间穿着麻绳,将舒愿的十指一根根塞入缝隙。
她惊恐地摇头,却被人死死按住。
“啊——!”
随着绳索收紧,木棍挤压着指骨的脆响清晰可闻。
舒愿的惨叫声回荡在大殿里,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她疼得眼前发黑,却听见闻人晦冰冷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