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仰起头,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声音微颤:“还有,你怎么敢离我这么近,你不要命了吗?”
“因为我想确定一下,我的厌雌症,是不是只对你不起效,”郁风桦眉眼低垂,一向冷淡的脸上此时竟现出几分温柔:“绵绵,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拒绝我。”
阮绵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些从前被自己无意间忽视掉的场景。
上课时,郁风桦嫌她太笨,忍不住在她的光脑上划重点;吃饭时,两人的位置逐渐从餐桌两头变为相隔一位;晚宴上,郁风桦护着自己时,越来越近的距离。
——还有现在。
郁风桦站在自己面前,呼吸声清晰可闻,从玻璃门外看去,两个人的身影已经几乎重叠。
可他却没有任何难受的迹象。
难道他的厌雌症已经好了?
阮绵长着一双澄澈清透的瞳孔,一眼就可以望到底,郁风桦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轻声道:“没有别人,只有你。”
看见其他雌性的时候,郁风桦依然会觉得厌恶,下意识想远离。
只有在阮绵身边,这种不适感才会彻底消失。
郁风桦本以为这是因为血脉亲情,可就在刚刚,当他昏昏沉沉间,看见阮绵躺在自己身旁,体内的燥热与欲念却骤然疯长。
仿佛一丛遮天蔽日的野火,烧去了所有理智与克制,燃尽了所有未解的心事。
“绵绵,你是我的妹妹吗?”郁风桦低声问:“只要你说是,我就立刻出去,想办法帮你……找别的雄性来。”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身体却越靠越近,越压越低——
这句话,几乎是在阮绵耳边说的。
说的话很克制有礼,语气却是咬牙切齿。
仿佛如果阮绵真的敢说一句“是”,她就完蛋了。
阮绵后仰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被迫抓住男人的衬衫领口,湿漉漉的眼睛注视着他。
她想起了从前两人在书房上课时,郁风桦总是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衬衫的纽扣总是系到最上面,一本正经的样子……很让人有破坏欲。
想把他压在桌上,扯散他的领带,咬开他的纽扣,揉乱他的衣服。
——把这个高高在上的神祗,拽落到人间。
阮绵用一个吻回答了他。
郁风桦眼里仅存的克制溃不成军,他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有一瞬间的挣扎,但又很快沉沦在温暖之中。
他一手抓住阮绵的手腕,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便把阮绵放在了洗手台上。
阮绵被冰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郁风桦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轻点着那根不断在他腰间撩拨的尾巴。
“很可爱。”
银灰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戏谑:“如果早点见到这个小东西,我的厌雌症说不定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