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戴久了就像是真的。
陈盏接通视频电话,乖顺的喊了声:“妈妈。”
古典乐指挥家徐女士最近跟团在西伯利亚那边有巡演,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跟国内有五个小时的时差,视频接起来的时候,那边已经天黑了。
徐婧一会要上台演奏,一次演出好几个小时,怕自己忘了,便先打了电话过来。
母女俩聊了两句,徐婧突然问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是不是有京城那边来的人去看望你外婆了?”
陈盏愣了下,说有位周京聿先生。
她说完这个名字后,明显看到徐女士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是慌乱还是紧张,她分辨不出。
但可以肯定的是,妈妈也认识这个人。
于是徐婧原本温和的口吻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盏盏,这个人你离他远一些。”
陈盏眉心微蹙了下。
徐婧自觉刚刚语气太过,便又软下来要求:“听妈妈的话,好吗?”
她压根拒绝不了,低低嗯了声。
为什么妈妈和外婆都让她离那位周先生远一些,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想起在车上看到的那则新闻,她跟周京聿根本不是一个圈层的人,就像两条不会交集的平行线一样,已经离得很远了。
于是陈盏在心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那位周先生是她亲生父亲?
周京聿:???
当然,陈盏也清楚这个猜测是胡扯,因为周先生看起来很年轻。
*
剩下的事儿便是陪着许安安去打印传单,国庆节过后,学校各大社团,学生组织要举行招新宣传。
陈盏和许安安都是学生会,一个在文艺部,一个在宣传部,许安安今年当上了宣传部副部长,很多事都要大小姐亲力亲为。
等印好招新要用的东西,另外两位舍友也到学校了,便一起在校门口集合,出去吃了饭。
国庆收假调休,作为大学生的他们也按照法定节假日上课,陈盏连上了六天课,加上招新天天忙碌,还接了出版社那边的外快,这周要交稿。
于是几天忙下来感觉人都要废了,什么周京聿张玉的早就被小姑娘抛在了脑后。
在宿舍休息大半天,又去图书馆看了会书,晚饭在食堂接了徐女士视频,刚回宿舍躺床上不久,就收到许安安的求救短信,她在唐·宫跟朋友喝多了,让她过去接她。
陈盏知道唐·宫会所,会员制,榕川销金窟,普通学生进不去,也消费不起,但许安安这群富二代就不同了。
跟宿舍里其他两位舍友说了声后,就出门打车接人,沈棠月说晚上外面冷,安安出去浪,肯定穿的少,让她多带了件外套。
车子停在唐宫前,连司机师傅都说,想看豪车,去西博城的车展没意思,就应该来唐宫会所这里,各式各样的豪车应有尽有。
许安安应该是提前打了招呼,陈盏抱着衣服过去,说了名字包厢后,就有穿着制服的侍应生领着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