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则拍了拍我的肩,语气欣慰:“萧家那小子本就该是婉儿的,你如今想通了也好。”
我垂眸轻笑。
当年,宋婉儿的亲生母亲为了荣华富贵,调换我和宋婉儿的襁褓。
让我差点饿死在乡下。
可我回到宋家后。
母亲说:“我们养了婉儿十几年,感情深厚,不舍得她离开宋府。”
父亲也说,“清清,你作为宋家嫡女,要有容人的肚量。”
我为了讨他们欢心,故作大度的点头应下。
从此和仇人的女儿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看着她演戏,抢我的首饰钗裙,抢爹娘的宠爱。
甚至最后,抢走了曾经立誓非我不娶的萧景珩。
“父亲,母亲。”
我抬眸,笑得温顺,“女儿想求一件事。”
“你说。”
父亲难得对我慈眉善目。
“女儿既已服下忘忧蛊,便不想再与萧家有任何瓜葛。听闻镇北王世子尚未婚配,女儿愿嫁。”
屋内霎时寂静。
镇北王世子是萧景珩的死对头,两人在朝堂上势同水火。
母亲脸色变了变,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也好,总归是你自己的选择。”
父亲沉吟片刻,竟点头同意了。
“镇北王府门第高贵,也不算委屈了你。”
我恭敬的行礼告退,转身时听见母亲低声对父亲说。
“总算解决了这桩心事,婉儿知道后,病应该能好得快些……”
原来,连我的婚事,都成了医治宋婉儿的良药。
三日后,宋婉儿来了我的院子。
她穿着我最爱的烟霞色罗裙,发间簪着萧景珩送她的海棠步摇。
那本该是我的及笄礼。
“姐姐,”她柔柔弱弱地咳嗽两声,“谢谢你成全我和景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