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紧姜婳的手臂,“我就知道母亲最疼我了。”
姜婳摸着她的脑袋,脸上却不见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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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而至,浓墨重彩的夜空闪烁着清冷而微弱的几点星芒,清风吹拂树叶,窸窣声响不断。
栖云苑灯火通明。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停在长公主府后门,上面的人下马,等在门口的丫鬟带着人来到栖云苑。
男人推开房门进去。
姜婳提笔站在桌后作画,微湿的长发披在身后,昏黄的烛光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温柔光晕。
男人脱掉身上的披风,绕到她身后,从身后抱住她,嗅着她身上沁人的香气。
“画什么呢?”男人垂眸看过去,“海棠?”
姜婳画还没画完,放下笔,看着墨水在纸上一点点干涸,“嗯,好看吗?”
“你作的画自然是极好的。”男人回答。
姜婳嘴角含笑,“既然喜欢送给你了?”
“好。”男人握住姜婳的手,“跟我一起洗澡?”
姜婳没理他,“让你查的事查到了吗?”
“还在查,背后人做事做得很干净。”
“你们锦衣卫不是什么都能查出来,这事你都查了好些天了,我是一定要知道是谁要害我的常乐的。”姜婳皱眉,有些不高兴。
一开始这件事姜婳是让陆承钧去查,好些天也没查到蛛丝马迹,这才让他查,也过了好些天了。
越是如此,越说明这件事不干净,背后之人身份还可能不低。
男人低头亲了亲姜婳脸颊,“别生气,明儿我多让几个人去查。”
这段时间锦衣卫还在追查晋王遇刺的事,赵沉夜受伤,晋王的事不得不交给裴清和去办,锦衣卫只听令皇上,借用锦衣卫去查沈令仪受伤一事已是滥用职权,所以这件事只能暗中来,束手束脚这才好几天都没查到东西。
姜婳知道其中厉害,她拉着男人坐下,男人刚坐下便拉着姜婳坐在他腿上,“今天过来没瞧见陆承钧。”
这个男人仗着自己在长公主府做事,日日黏在姜婳身边,瞧见那张脸男人就来气。
姜婳摇头,“都多少年了,还吃醋了?”
男人冷哼一声,“不管多少年都吃醋,他日日都在你身边,我们不在的时候都是他陪在你身边,几人中属我最忙,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最少,你和该补偿我。”
姜婳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男人铁臂从姜婳膝下穿过,抱着人起身朝净房去,“我先问你个事。”
“你说便是,我听着你。”男人脚下步子没停。
“裴家裴清和是不是你手底下的?”姜婳自从听了女儿的话,心里一直不安生,“这孩子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