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撑着一把油纸伞,儒雅庄严的脸上露出一个得体的笑,“我该尊称您为傅先生,还是谦虚喊你一句七妹夫?”
傅京砚路过沈鹤卿身边的时候,矜贵倨傲的说了一句:“随你。”
霁月跟在傅京砚身后,他对着这位秦家三姑爷喊“沈先生”。
沈鹤卿优雅的颔首回应。
春雨蒙蒙,一丝凉风轻轻吹来,雨丝打在傅京砚的裤腿上,晕染然后又很快消失不见。
沈鹤卿和傅京砚并肩行走,他打趣一样地说道:“七妹夫怎么来得这么迟,七妹妹应该等急了。”
傅京砚简短回答:“处理一些事情。”
沈鹤卿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什么事情比七妹妹的归宁宴重要?”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傅京砚闻言停了下来,沈鹤卿也顿住脚步笑盈盈地看他。
“谁欺负秦意浓了?”傅京砚怒声说着。
沈鹤卿轻轻握着油纸伞,神色平静淡定,语气意味深长地。
“七妹夫这么紧张七妹妹,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回秦家,有七妹夫坐镇,谁又能碰到七妹妹一根头发丝。”
傅京砚盯着沈鹤卿看,眼眸晦暗深沉,他似乎是在阴阳怪气。
沈鹤卿点到为止,他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七妹夫,七妹妹已经等你很久了。”
……
傅京砚跟着沈鹤卿来到刻着”丹青照壁“四个大字的厅堂。
他刚刚才把西湖稠伞收起来,前厅里突然传出清脆的巴掌声。
男人想也没想的两步并作一步走进去。
霁月走在傅京砚身后。
沈鹤卿闲庭信步至厅堂。
秦意浓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瑟缩着,傅京砚看到以为秦意浓被人欺负了。他的脸色如黑墨阴沉,周身散发着雷霆般的暴怒。
他错了。
他不应该让秦意浓先回秦家,而去解决卢荷华的事情。
秦意浓温声对着小女孩说了句没事,不用怕的,然后她才缓缓抬起头。
以为会看到生气的秦青琬,没有想到傅京砚如玉山站在她面前。
她先是茫然,困惑,不敢置信。
然后乌黑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溢出亮晶晶的光芒。
秦意浓一副就知道傅京砚会来的样子,温柔的声音气若游丝,“傅京砚,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