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还行,路上将就着穿,等到了京城再置办新的。”
她一边收拾一边止不住笑,憧憬道:“哎,儿子以后当了大官,我可就是享福的命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陆温礼处理完了那些脏东西,便也回房去收拾东西了,她几乎是将自己的衣服和简陋的首饰全都收拾进了包袱里。
林纪兰看见的时候不由得骂了她一顿。
“你这个蠢货,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你把这么多破烂收拾去京城干什么?带几件衣服路上换洗就行了。
等去了京城到时候再置办新的,你穿这些出去不是丢你哥哥的脸吗?”
“娘你说的有道理!”
陆温礼一听,忙把包袱都丢下,激动的说道:“等我去了京城,我要买十套,不,二十套衣服,再买很多很多首饰!嘶——”
说着话,她又捂着肚子跑去了后院。
林纪兰也没把他们兄妹腹泻的事情放在心上。
到了晚饭时间,她进了厨房准备做饭,可这时才发现,家里一点存粮都没了。
没办法的她只能去村里借米借菜。
但大家都不富裕,况且都知道他们要去京城了,哪还能有还的吗?
没有余粮的他们今晚只能挨饿了。
本就拉肚子虚脱的两人,到了第二天早上走路都没力气了。
霁月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驾着马车回来,她在马车存放了不少干粮,所以是吃饱喝足的。
“爹,娘,你们准备好了吗?我们出发去京城了!”
堂屋里,陆温礼和陆瑜礼虚脱的瘫在椅子上,面色惨白,眼下乌青,像是要死了一般。
陆正通更像是丢了半条命,可见那晚极其损伤元气。
只有林纪兰还算是正常。
她听见霁月的声音后,从椅子上跳起,面色狰狞的指着进屋的人骂道:
“你这个小贱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家里一点存粮都没有了,是不是故意想饿死我们?”
霁月一脸不安又委屈的道:“娘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也是忙昏了头,卖了铺子又急着购置马车和路上的干粮,今早又急匆匆回来接你们....我也想早点到京城啊。”
林纪兰一听准备了干粮,脸色这才稍稍缓和,直接问道:“铺子卖了多少钱?置办了马车和干粮,还剩多少银子?”
说完她便伸出了手,意思很是明显。
霁月很是顺从的掏出了五两银子递了过去。
林纪兰接过银子,脸色铁青地说道:“怎么就这么点?铺子卖了多少钱?”
“铺子卖了三十六两,马太贵了,这老马本来都要二十五两,我求了好久才答应二十二两卖给我们,再加上马车和干粮,最后全部家当就剩五两了。”
这年头马可金贵着呢,尤其是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