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几乎将额头贴在冰凉的地砖上解释:“陛下,是微臣掌家不严才会被王氏蒙骗,以至于误会了微臣嫡长女在在,是微臣的错。”
景昭帝终于将话题转到今天:“那今日李芳菲与三皇子光天化日之下闹出那样的丑闻,是王氏纵容,还是你永安侯蓄意为之?”
没等王泽清回话,景昭帝声音明显冷了很多:“前几日在护国寺,你小女儿桑向晚与三皇子在佛门清净之地搂搂抱抱,被方丈大师当场撞破!”
“今日你府中李芳菲甚至与三皇子……”
后面的字眼景昭帝似乎都羞于启齿直接没说,他面无表情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桑泽清。
“永安侯,是不是三皇子的妻妾都必须出自你永安侯府,你们永安侯府才会收手?”
桑泽清吓得五体投地惊恐摇头:“陛下,冤枉!微臣冤枉啊。”
景昭帝冷笑一声:“冤枉?护国寺一事不是你故意让小沙弥引着桑在在去三皇子院子?”
桑泽清:“……”
景昭帝面无表情盯着他:“李氏虽然不在了,可桑在在是她的骨血!即便你续娶了继室有了别的孩子,可桑在在也有李氏血脉!”
“三年前让她替妹妹顶罪被关在乡下庄子上三年,三年后刚回府又被你算计要送到三皇子跟前!”
景昭帝深吸口气,忽然抓起手边的茶杯猛地砸向抖如筛糠的桑泽清。
“桑泽清!李氏虽然不在了!可朕还活着!”
桑泽清额头剧痛,鲜血瞬间渗出来。
但他不敢喊痛,更不敢摸半分。
他吓得匍匐在地上魂都要没了。
“陛下,微臣知错!微臣知错!陛下息怒!”
桑在在作为嫡长女,这会儿自然不能当做听不到看不到。
她知道陛下为何会在三年后帮她做主,为她出头。
都是因为她有个当镇南王的小舅舅。
父亲哪怕再偏心,再不把她当人,但对外来说终究是她父亲。
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
她上前两步跪下来:“陛下息怒。”
景昭帝幽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落到不住磕头请罪认错的桑泽清身上。
“永安侯,看看你!再看看你的嫡长女!”
“你为人父,却将嫡亲女儿视若空气,由着继母妹妹磋磨折腾,为了攀上三皇子,甚至又将她推出去施以美人计!”
“若非桑在在聪慧,三年前替妹顶罪已经让她名声尽毁,又被方丈大师撞破和三皇子私会,她还有活路吗?”
桑泽清头磕得更快,更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