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礼快步走了出去,跟班长耳语了几句,班长连忙点头,然后满包厢找空调遥控器。
陈逸礼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毛毯,轻轻帮她盖在身上。
宋昭抚摸着身上的毛毯,突然想起来多年前他们一起住在地下室的时候。
那一年,首都下了很大很大的雪,五十年一遇的大寒潮,气温下降到了零下二十多度。
地下室没有暖气,家里只有一条毛毯。
她冷的全身都是木的。
陈逸礼就出去跑步,跑热了,回来钻进毛毯里抱着她给她暖身子,等热度散了,他又去跑步。
周而复始。
宋昭心疼他,让他别去了。
陈逸礼却笑嘻嘻地用毛毯把她包成一个蚕茧,再紧紧抱在怀里:“这个毛毯得留着,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用它当喜被。”
宋昭嗤他:“人家的喜被都是崭新崭新的,你用一条破毛毯当喜被啊?”
“那不一样,它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啊!功劳大着呢!”
那条毛毯现在在哪里呢?
宋昭认真想了想,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因为那之后不久,陈逸礼的表哥沈柏聿就来雪中送炭了。
当时陈逸礼为了她跟家里决裂,只有这个表哥还联系着。
当沈柏聿来到他们租住的地下室,看到他们的生存环境之后,眉心一直紧紧拧着,到他离开都没松开过。
当天下午,他就把他们接了出去,住在他在首都的一套房产里。
宋昭很感激,每天做饭也会多做一份,等表哥回来一起吃。
家里的卫生打扫的纤尘不染,就连表哥养的花,她都照顾地特别好,一盆特别难养的兰花,已经四五年没开过花了,在宋昭的照顾下,那一年罕见的开了一朵。
现在想想,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陈逸礼就坐在她旁边,又往她身边挪了挪:“还冷吗?”
宋昭摇了摇头。
这时,助攻二号也粉墨登场了,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杯暗红色的液体。
陈逸礼把杯子拿过来,塞进她手里:“红糖姜茶,你喝点。你这两天是不是生理期要来了?”
宋昭没说话。
她的生理期一直挺准的,就在每个月的这几天。
但是她没告诉陈逸礼,从这个月开始,她的生理期应该不会来了。
看着她一直淡淡的样子,陈逸礼叹了口气,说道:“昭昭,你还要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