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上爬起来,脚步不稳,傅临渊眼疾手快的扶住我,却被我飞快甩开。
“别碰我,我嫌恶心。”
他突然就怒了,抓住我手腕,双眸危险的眯起。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
我回视着他,一字一顿,无比清晰。
等我说完,傅临渊反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陡然松手。
这一次,我再不看他,大踏步往外走。
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在灵堂的事,会被他们拍视频。
不过一夜,视频就被传的人尽皆知。
甚至有不良媒体解说,说我父亲是知法犯法,故意想用正当防卫来洗清自己的罪名。
还有人说,说不定我父亲和那个所谓的被害人有不正当关系,不然为什么女儿愿意认罪?
我妈被气到晕厥。
可我们即使堵住耳朵,捂住眼睛,也止不住这漫天的辱骂声。
我妈醒来后愁苦着一张脸,满是担忧。
“这要是让你爸看到,他得多难受?”
我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解。
可是隔天,我爸还是知道了。
他在监狱里自杀了。
收到消息时,我和我妈疯了般的往医院赶。
可赶到时,父亲的救护车却停在院外,连医院都进不去。
看着父亲脖颈处不断渗出的鲜血,我急的不行。
“为什么不送患者进去?”
救护车上的医生满脸为难的看着我。
“听说是傅总爱人的猫出车祸了,在里面抢救。傅总发了话,在猫被救活之前,所有重病患者不得进入医院。”
我感觉自己仿佛在听天方夜谭,如此荒谬,如此悖论。
“这里是医院不是兽医院,你们怎么可以放任他们胡来?”
没有人接我的话。
就连紧张的看押人员都叹了口气。
“你们是家属,要不转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