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遇抱着她,轻声诱哄极尽耐心:
“只要你不心烦就好,我这就让人去堵住她的嘴……”
几分钟后,几个保姆就闯进了我的房间。
她们七手八脚地将我按住,用破布将我的嘴死死堵住。
傅知遇过来,看着我这副模样眉头皱了一皱,语气冰冷:
“栀夏,芊羽是病人,她最需要安静,你大半夜闹出这样的动静,难道存心想要害死她吗?”
“你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我就只能帮帮你了,就当是为你下一个孩子积点福报吧。”
我痛到昏厥,却还是摇了摇头。
我想说,我再也不会有下一个孩子了。
但我说不出口,嘴里全是血和布的味道。
突然,隔壁传来宋芊羽娇滴滴的哭腔:
“知遇哥哥!她是不是又在装可怜?是不是还想要抢你?”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不要我,我一刻都活不下去,干脆死了算了!”
傅知遇慌了神,正要赶往隔壁的时候,有个看不下去的保姆站出来了。
她告诉他,我现在失血过多,情况非常危急,再不叫救护车我可能就会死。
犹豫一刹,傅知遇还是冷了脸,再度偏心向了宋芊羽那边:
“鹿栀夏,你真行!为了争宠连流产都拿出来演!”
“你一个健康的人和病人计较有意思吗?”
“你真是太过分了!”
说完,他拔腿就走,头也不回。
我听着他脚步声远去,身下血流成河,手脚冰冷。
保姆看不下去了,想要冲出去把他拽回来。
我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终于心软,替我取下布条。
于是我便让保姆帮我联系了殡仪馆。
对方在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很是惊讶。
可我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身体状况。
“您好,三天后,请来接收两具遗体。一个是成年人,一个是足月的胎儿。”
“是的,我要全部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