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习惯了。
习惯了醉酒后父亲的打骂,清醒后又抱着我不停的道歉。
习惯了温馨和睦的小屋最后只剩下我孤孤单单一个人。
习惯了省吃俭用,习惯了在夹缝中努力的生存。
贺川郑重的放下碗筷,一本正经的望着我“浅浅,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深知没有谁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3
我回到家,家中灯火通明。
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迈步进了屋。
果然,酒瓶瞬间在我脚边破裂,几片碎片甚至划破了我的脸颊。
“去哪里鬼混去了?”爸爸刚张开嘴,酒气便弥散开来。
我老实回答“帮贺川做了些事。”说罢将碎酒瓶扫进垃圾桶中。
我爸却未打算放我一马,一巴掌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
他还欲骂些什么,却被一声“伯父”打断。
我扭头看去,贺川竟没有离开。
望着贺川,我再也忍不住汹涌的眼泪。泪水肆意流淌在脸上。
“林伯父,对不起,我爸妈请了林浅帮我补习,今天的作业她还没有教我,我们就先走了。”说罢,也不管我爸是否同意,拉着我便离开。
我爸咒骂的声音还能隐隐传来。
贺川猝不及防的捂住我的耳朵,对我说着什么。
我看懂了他的唇语,
他说:“浅浅,不要去听,大胆的往前走。”
我爸的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不多时左脸便肿了。
贺川帮我煮了鸡蛋让我消肿,可惜效果一般。
“别乱动,搞不好会留疤的。”碘伏刺的我脸上的伤口生疼,疼的我止不住的后退。
贺川用手抵着我的后脑勺,我和他离得是那样的近,心也随着他的靠近砰砰直跳。
我不敢再退了,怕他再靠近一步便听到我小鹿乱撞般的心跳。
任由他手中的棉签在我脸颊上轻触。
我家本与贺川也算的上是邻里,周围不少的相熟的邻居都卖了旧房,置办了新房。贺川家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