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的宝贝儿子陈乾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而陈逍却什么惩罚都没有得到?
“警方说目前的证据确实无法对陈逍少爷进行长时间的羁押,而且陈逍少爷还请了罗伟作为代理律师。”
“罗伟?”
陈天旺眉头一皱,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在刑事诉讼领域很有名气,曾经甚至有过把法官送进去的辉煌战绩,只是他不知道陈逍是怎么和罗伟搭上线的。
“难道也是死老头给这个小畜生留下的底牌?这个死老头,明明我才是他的儿子,资源人脉不留给我,反而留给这个六亲不认的混账,真是该死!”
陈天旺咬牙切齿,眼神中满是怨恨与愤怒。
“陈董,那一会儿十点的董事会,您还去吗?”
“去他妈!”
陈天旺怒吼道:“那小畜生算什么东西,他说开董事会就开董事会?我不放话,我看有谁去!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一个人能不能把这个会开起来!”
说完,陈天旺愤怒地挂断电话,然后开始联系公司其他董事。
经过昨天晚宴的事情,陈天旺和陈逍原本私下的暗斗已经彻底摆在明面上了,这些董事自然要选择站队。
对比之下,陈天旺在陈氏集团工作了很多年,公司内的声望和人脉显然更胜一筹,而陈逍只不过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稚嫩青年。
虽然昨天晚宴上,靠着一股狠劲,和一群保镖的威胁,迫使陈天旺断亲,并被逐出家族,但这并不能表现陈逍的商业才能。
毕竟做生意不是黑帮火拼,靠着拳头和不怕死的狠劲或许能强盛一时,但并不能长久立足。
这些股东想要的无非就是财富,谁能把公司做大做强,能给他们创造更多的财富,他们就愿意支持谁,而相比较前途发展未知的陈逍,怎么看都是陈天旺对他们更有价值。
因此,在陈天旺联系的这些董事里面,除了个别几个模棱两可,没有明确站队以外,绝大多数的董事都还是更倾向于支持陈天旺。
上午十点,陈氏集团顶层会议室中。
陈逍独自坐在长桌尽头,神色平静,看不出情绪。
此时长桌两边十几张椅子,只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是胡忠安,他虽然是陈家的管家,但跟随陈安明几十年,早已被陈安明视为手足兄弟,手里有2%的股份。
另外一人名叫郝有钱。
郝家以前也是平江市的一个大家族,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而那时的郝有钱就想着拿手里的钱做点小投资,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生,买了当时刚发行不久的陈氏集团股票。
没想到后面陈氏集团发展的如火如荼,郝有钱不断加仓,最后愣是举牌成了陈氏集团的大股东之一,手握6%的股份。
只是他平时不参与公司事务,每年坐等着分红就行。
“小陈董啊,这个会,咱今天还开吗?”
郝有钱是个矮胖中年男人,脸上堆着笑,一副非常和气的样子。
陈逍看了眼手表,已经10点02分了。
“等到10点10分,如果他们不来,那就……”
“永远都别来了。”
陈逍神情顿时一冷,淡漠的眼神里不带有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