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临似乎相信了,没往她这边寻找。
而是起身去了厨房。
方绒雪纳闷他为什么端碗去找糖。
难不成怕她把他的药偷喝掉吗。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突然想到什么。
方绒雪立刻奔向厨房,看到水槽里残留的深棕色液体,再看旁边空荡荡的碗,恍然大悟。
他居然把药给倒了。
“你怎么能把药倒了呢。”方绒雪大惊失色,“要是被奶奶知道的话怎么办。”
“那就不让她知道。”柏临觑她,“你不说,我不说。”
水槽也不会说话告状。
“但是……”方绒雪满脸不甘心,“我全部都喝掉了,凭什么你可以耍赖。”
柏临没理她,“你又不是第一天这么笨。”
本就不高兴的方绒雪撇着嘴。
“你怎么知道我不说呢,我现在就去告诉奶奶。”
她一点藏不住事。
明明可以直接去找陈奶奶告状。
非要提醒他,她要去告状了,再不阻止她,陈奶奶就要知情了。
方绒雪两条腿比不上他的长,步伐也比不上他快,柏临比她先走到门口。
砰地一声。
厨房门被关上。
“你干嘛……”方绒雪心虚后退。
“没良心。”他说,“我把糖都给你吃了,你还要告我的状。”
“一码归一码,而且,那个糖外面还有很多,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可以拿给你。”
“我只要分给我的那一个。”
“那个已经被我吃得差不多了。”她舌尖冒出一小截,“就剩这点。”都不够塞指甲缝的。
哪怕两人间隔一段距离。
依然能嗅到她身上浅淡的柠檬糖果香。
诱引着他继续逼近她。
“那就别告状。”柏临说,“我也不想让陈奶奶担心。”
“你是怕被她鸡毛掸子打吧。”方绒雪不屑,“我不管,谁让你刚才做好事的时候不喊我,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把药倒了。”
还说她笨。
“奶奶……”方绒雪说着要冲到门口,找陈奶奶告状。
红唇却被他的手给捂住。
后腰也被柏临从背后揽过,娇小的身躯贴着他紧实的腹肌,隔着衣物感知到对方沉重的力量感和压迫感。
“不许说。”他淡声哄着,“不然我亲你。”
“……”
她瞳眸骤缩,细眉不情不愿拧起,支吾两声。
他手松了一点,她才得空说出话:“你怎么老拿这个威胁我,你觉得我怕吗。”
在他深邃目光注视下,她怂了:“好吧,我是有一点怕的,那我们达成和平协议,我不说了还不行,你先放开我。”
“说话算数。”柏临说,“我真的会亲你。”
“嗯,说话算数。”
方绒雪嘴上应着,等他的力道刚松垮一些,立刻反悔,拧开门,“奶奶,他没喝药……”
还没说完整。
人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拽,下一秒,娇软红唇被他强行堵住。
她“呜呜”两声,剩下的话淹没在嗓子里。
方绒雪双眸放大。
陈奶奶没回应,接了个电话后,似乎上楼了。
她脊背一阵寒凉。
完了。
她要死了。
好想逃。
搭在她腰际的手,根本不给她挪步的机会。
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往后带,他掌心很大,力量感十足,刚好卡住她盈盈细腰,使她没有挣扎的机会。
“想让我亲你直说。”柏临停顿,指腹轻轻一转,就将她面对面朝向自己,眼神像是锁定猎物的狼,“犯不着这么麻烦。”
瞳孔幽邃,翻涌着晦暗莫深的暗潮,降低周身气压,空气里的危险因子在慢慢升起。
方绒雪懵然又心虚,想往后退,反倒被他的力带到跟前。
“我错了,我真的……”
知道错了。
后悔求饶的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