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重若千钧。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攒力气,沟壑纵横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
“不是怕烧到自己。
是怕……控制不住。”
他抬起自己那双布满烧伤旧疤和厚茧的大手,粗糙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心一道狰狞扭曲的疤痕。
“那年……锅炉爆了。
老张……就在我旁边。”
他的声音哽了一下,浑浊的眼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火……一下子就吞了他……我听见他叫……很短……然后……就只剩……”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仿佛被浓烟呛到,再也说不下去。
那双能拆解最复杂机器的手,此刻却在微微颤抖。
他怕的,是那吞噬生命的、失控的烈焰,更是深埋心底的、未能挽救同伴的沉重负疚和无边恐惧。
休息室里一片死寂。
只有钧石沉重的呼吸声和林檎压抑的抽噎。
火焰的灼热和死亡的冰冷仿佛透过他的话语,弥漫在空气中。
压力最终落在我身上。
三道目光聚焦过来,带着疲惫、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