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月搂着男人的脖子,心里甜丝丝的。
傅斯越看着她傻乎乎的得意样,又好气又好笑,指尖在她脸颊上捏了捏,说话带着几分嫌弃,眼神里却全是疼惜。
“你也是个笨的。你是傅太太,在外面,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算计你了?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我才不笨!”
鹿月不服气地嘟嘟嘴,在他怀里扭了扭,梗着脖子辩解,“我那是……那是心地善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谁知道她那么恶毒,居然玩碰瓷还想推我下楼!我拉她是善良,不是傻!”
嘴上说得理直气壮,水汪汪的杏眼里却带着委屈,像只被冤枉了的小猫,看得傅斯越心都化了。
他低低笑出声,不再跟她争辩,只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好,我们月月不笨,我们月月最善良了。”
鹿月理直气壮狡辩的样子,像只炸了毛的小奶猫。
可惜爪子还没伸出来,先把自己萌得一塌糊涂。
傅斯越越想越萌,笑声低沉,表情纵容。
又想起今天哭着求警察给他打电话的白盈盈,开口闭口就是说鹿月的不是,动不动就谈起十岁那年救他命的恩情。
洋洋洒洒长篇大论里,没有一句是对鹿月的歉意,哪怕是一句对不起。
可是到了鹿月这里,除了最初的陈述事实,没有半句话污蔑白盈盈,哪怕听到了他们的过去,也只是呆呆地问他的感受,内心清澈干净到想让人把她藏起来。
傅斯越想起她从小在乡下长大,原本环境艰苦,养父母又重男轻女,这种条件下却依旧善良,真是实属难得。
至于性格里那点儿偶尔露怯的软弱,一定也是被过去的经历磨出来的。
他心里一疼,指腹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语气前所未有地认真。
“月月,你要记住,善良没有错,但你的善良必须带点锋芒。”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在京市,哪怕在其他的任何地方,你都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也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以前你没得选,但现在,你是傅太太,我是你的靠山,整个傅家都是你的底气。”
“以后,不管是对谁,哪怕是我,”
傅斯越的目光深邃如海,“你都要把自己的意愿放在第一位。我不喜欢你委屈自己,去迎合任何人。懂吗?”
“啊?”鹿月怔住。
她以为傅斯越会像所有霸总一样,喜欢金丝雀那样温顺、听话、依附于他的角色,她也做好了扮演的准备。
可他现在却告诉她,他想让她做自己,要有锋芒,甚至可以对他亮爪子。
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鹿月垂下眼眸,穿书以来,她步步为营,只把这场婚姻当交易,把傅斯越当成任务目标和长期饭票攻略。
可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傅斯越好像不仅仅是一个行走的提款机,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好像……真的很在乎她。
原主的原生家庭重男轻女,穿书前她的家里也是重男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