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了2000过去,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没他们那么狠心,但也没有那么好说话。
等着婆婆烧成一捧灰时,大姑姐提着塑料袋,把骨灰递给我。
“塑料袋?”我提着沉甸甸的骨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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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骨灰盒要钱,好几千一个,便宜的也要几百。”大姑姐阴阳怪气地说。
我没吭气,和他们一起提着骨灰就回去了。
家里搭好了棚子,等着骨灰装入棺材好闭殓。
院坝聚集了不少人,看着我提着塑料袋往棺材里塞。
老公一下子蹿过来:“骨灰呢?”
“你怎么弄个塑料袋,还往咱妈的棺材里塞啊?”
老公忙前忙后,不清楚火葬场那边发生的事,我暂时懒得跟他说什么。
“因为塑料袋里就是咱妈的骨灰啊,弟媳自然要把骨灰放在棺材里,这没错啊,大家说有错吗?”
大嗓门自然是大姑姐的,她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
本来村子里讲究多,一点丑事便传遍整个地方。
我红着脸,接受上百双眼睛的审判。
“何家儿媳妇不厚道啊,连几百块钱的骨灰盒都舍不得买,随便一个塑料袋提着。”
“买个坛子也行,腌菜坛子也可以啊,几十块钱,也好过塑料袋,万一被刮破了,骨灰就撒了。”
“真的不厚道,老人家好惨。”
我被审视得头皮发麻,大姑姐凑在我耳边低声:“弟媳妇,这就是你今天跟我争辩半晌的下场。”
报复的爽感让她快乐加倍,笑容越发挑衅。
老公沉着脸,声音也变得很冷:“古小双,你嫁进来我们对你不薄吧?”
几个熟悉的亲戚立马附和我老公。
“就是,我们都看到,小双进门的这几年,何家人都对她很不错,还给她管理财政大权,她连个骨灰盒都舍不得买。”
老公的财政大权的确被我掌控。
我管理十几万块钱,在家里这些年带带孩子就行,的确没什么琐事操劳。
我挺感谢我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