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世子未婚夫与他人翻云覆雨时,这些日子他对我的敷衍都有了一个答案。
可看清魏彻护在身后那个女人后,我还是乱了阵脚。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睢阳候的续弦,魏彻的师母!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丑事,坚决要退婚。
他当即跪在我脚下发毒誓,说他们是被人下药陷害,绝无半点私情!
我信了,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直到他师父葬礼那天,师母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走到灵堂前,双目含泪看着魏彻。
“阿彻,你真的不要我和孩子了吗?”
众人哗然。
他的面上尽是纠结和挣扎。
我皱紧眉,紧紧攥住魏彻的衣袖。
“你是想又当徒弟又当夫君吗?”
正当他要反驳时,师母怀里的婴儿嚎啕大哭。
魏彻连忙上前抱过孩子。
“抱歉,书柔。这孩子是侯府嫡子,我和你的孩子只能是庶子。”
01
老侯爷终生无子,把唯一的徒弟魏彻当亲生儿子看待,甚至让他继承侯府。
可如今,他的好徒弟正在语焉不详地模糊这个孩子的身份。
“这毕竟是侯府的血脉,我决定立他为世子,日后让他来继承一切。”
他又犹豫地看了我一眼,“书柔你会理解我的吧?”
我摩挲着腰间与魏彻的定情玉珏,心里揪紧得痛。
魏彻心虚地想要低头哄我,师母狠狠拧了怀中的孩子一把,孩子登时哭嚎了起来。
孩子一哭,魏彻当即乱了阵脚。
立马决定要让这个孩子过继到他名下当嫡子。
魏家的族老有些脸上挂不住,今日是老睢阳侯葬礼,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来了。
“郡主,阿彻孝顺,这孩子是老侯爷的血脉,他就难免偏袒一点。”
族老两句话就想把这孩子定成老睢阳侯的遗腹子,如果我不是见过魏彻和他的师母睡到一起,我怕是也要信了。
“魏老,您真当众人是瞎子呢?”
有夫人忍不住呛声。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侯爷尸骨未寒,师母和徒弟就苟合,真是一出好戏!”
前来吊唁的宾客纷纷交头接耳。
“薛书柔不过是个宗室养在寺庙的贵女,空有一个郡主的名头,性子又古板,难怪魏彻愿意选年纪大了十多岁的师母,罔顾人伦都不爱她!”
“这青楼出身的女人玩的就是刺激,师徒通吃,这下圣上的赐婚......”
“婚约就此作罢。”
我闭了闭眼,按捺住心中的酸涩,转身快步离开。
未婚夫与师母,罔顾人伦,若还不退婚,就是我薛书柔不自爱了。
恍惚间,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些细节。
我和魏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说过,此生非我不娶。
可三个月前,他忽然试探地问我,能不能将婚期推迟。
我疑惑不解,毕竟我们的感情一直十分好。
而且,老侯爷交代魏彻要先成家再立业。
怎么会突然要推迟婚期?
魏彻跪在地上向我承诺,“书柔,圣上年老多疑,我们此时成亲,有勾结宗室的嫌疑,不如再做打算。”
从那以后,他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我还以为他是为了避嫌,并不在意。
魏家人追到门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郡主,阿彻从小没娘,侯爷又远在北疆,是我们惯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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