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林姐教的方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这是‘记忆回溯剂’，” 林姐的话在耳边回响，“能让记忆的原主人暂时取回被卖掉的记忆，但副作用是，买主会暂时失去那段记忆对应的情感能力。”
陈默趁李伟不注意，把液体滴进了他手里的香槟杯里。
李伟一饮而尽，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我…… 我为什么要和狗结婚？”
他看着身上的西装，又看了看那只金毛，突然蹲在地上痛哭起来，“我想起我老婆了，她三个月前因为癌症去世了，我答应过要陪她走完最后一程的……”陈默的大脑里闪过一段画面：他和苏晚在大学的林荫道上散步，苏晚指着一只流浪猫说：“以后我们养一只猫吧，就叫它‘月光’。”
这是他卖掉的 “第一次约会的记忆”。
“李伟，” 陈默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买走的记忆，能还给我吗？”
李伟愣了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里面装着一团淡蓝色的光雾：“这是…… 什么？
我好像很宝贝它，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陈默接过水晶瓶，瓶口打开的瞬间，淡蓝色的光雾钻进他的大脑。
更多的画面涌了出来：他在图书馆里第一次见到苏晚，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正在看一本神经科学的专著；他鼓起勇气去搭讪，却紧张得把咖啡洒在了她的裙子上；她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没关系，我正好想换条新裙子。”
这些画面带着温暖的温度，填补了大脑里的一小块空白。
陈默感觉眼眶发热，这是他卖掉记忆后，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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