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所有。
货出不去，资金回不笼，公司无法运转。
马望友终于意识到了可怕。
“姜小姐，我马上下单。我们和气生财，别不懂事。”
“等等，你一开口就要订五百万的东西，先付个定金，一年后再违约？那你也不是真心要买。马总，你做了十几年生意，做生意最讲究诚信，你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反倒怪我不懂事？”
“呵呵呵呵，不怪你，怪我，姜小姐，那件事是我不对，你给我一次机会，跟赵总说说，放我一马。”
这回，马望友确实放低了姿态，说得极其卑微。
姜鹿不知道赵淮森做过什么，不可能随随便便替他应下，“马总，你和赵总的纠纷你应该去找赵总，而不是找我。”
“那源头是你嘛，你说句话就行了。”马望友被逼急了。
姜鹿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不插手别人的恩怨。”
马望友脾气急，在他看来，自己都已经卑微道歉了姜鹿还要为难他，他的暴脾气“噌”的一下上头，怒火中烧。
他咬牙切齿地威胁姜鹿，“你们是外地人，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安信良可是本地人，等你们一走，就不怕我弄死他？”
姜鹿冷笑，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小婵，报警！”
马望友勃然大怒，突然情绪失控，横冲直撞地闯到柜台处，一把夺下小婵的手机，还反手打了小婵一耳光。
小婵跌坐在地，耳朵嗡嗡，眼冒金星，被打懵了。
一切都来得太快，根本没时间思考，姜鹿几乎第一时间拿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冲过去，对着马望友的后背狠狠抽打。
那一刻，姜鹿忘了自己有病在身，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率真、热血，义薄云天。
却也冲动、鲁莽，不计后果。
马望友被抽了好几下，痛得龇牙咧嘴，伸手就要去夺鸡毛掸子。
姜鹿在力量上不能与他抗衡，但胜在灵活，一边避，一边抽，往死里抽。
马望友被彻底激怒，直接掀翻了柜台。
“哗啦啦啦——”
柜台倒地，所有东西摔落在地，一片狼藉。
小婵吓得连连尖叫，冲出门去喊人。
一把陈列在柜台上的团扇也砸到了地上。
那是一把孤品团扇，蜻蜓戏荷花的图案，双面缂丝，流苏上配的是和田玉，安叔从构思到完工整整耗费了三个月时间，仅此一把。
眼看马望友抬脚要踩，姜鹿扑过去捡。
马望友趁机一脚踢向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