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家往后退开一步,静静地看罗久绛如何挑拨。
“你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上次淮森砸订婚宴,你血压飚高头疼了整整三天,淮森不知道,我知道,我担心你啊。”
果然,赵正安越想越生气,罗久绛的绵里针次次戳中他的怒点,让他的情绪一再失控。
“他身上流着赵家的血,不为赵家着想也就算了,还要公然与赵家敌对,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带他回赵家。”
赵淮森和姜鹿进门时,恰好听到这句话。
姜鹿没有错过赵淮森脸上那抹转瞬即逝的愤恨,主动拉住他的手,朝他笑了笑。
赵淮森也朝她笑,但眼底那深不见底的寒潭,已是寒气逼人。
罗久绛看到他们从外面走来,连忙往前走了一步,挡在父子俩中间,“淮森,你回京怎么不通知家里?我和你父亲都以为你还在杭城。”
赵淮森没有冲动,而是礼貌地回应她,“刚回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们现在知道也不晚。”
罗久绛感受得到他优良素养背后的冷漠,他就是这种人,表面越客气,往往内心越排斥。
再一次看到姜鹿,罗久绛心中的错愕已是惊涛骇浪,但面上依然是平和的,“姜小姐,好久不见。”
姜鹿没有赵淮森的定力,她的喜怒哀乐全都挂在脸上。
即便没有安少怡的事,她和这位高高在上的赵夫人也是水火不容。
“是啊,好久不见,赵夫人不用做这种伪善的表情,在我面前多余了。”
“你……”罗久绛一噎,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片子,还是那么没家教。
赵正安指着赵淮森,怒吼着质问,“她好歹是你母亲,你们就这么对她?”
罗久绛拦着丈夫,“我没关系,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哎,你啊,慈母多败儿,你就这么惯着他他才会骑到我们头上。”
“我……我……”罗久绛委屈得快哭了,“我疼他也是错?”
赵淮森表情淡漠,眼底的寒潭彻底结了冰,是亘古不化的万年冰川。
姜鹿心里疑惑,他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赵正安冲赵淮森一挥手,“去书房说话。”
赵淮森不放心姜鹿。
姜鹿抬了抬下巴,“你去,我可以。”
“有事喊我。”
“嗯,去吧,别打起来,这里是我们家。”
赵淮森苦笑点头,“嗯,听赵太太的。”
进了书房,门一关,赵正安抬手就给了赵淮森一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你忘了你还有婚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