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我的眼神后愣在原地。
我不再看他,一步步离开。
整整一夜,我坐在焚化间外,听着里面的声音,眼泪滚滚落下:
“小宝,对不起,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第二天,我将小宝的骨灰盒暂存在殡仪馆。
薄靳言已经靠不住了,我要带着母亲和小宝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出来时,薄靳言和乔欣已经不在了,我的手机被丢在地上。
屏幕上显示三十六个未接电话,全都来自疗养院。
我赶紧给护工打过去,对面很快接通,语气焦急:
“沈小姐,你怎么不接电话啊?你母亲她自杀了,她的头、头……”
我顾不上听完,直接打车冲向疗养院。
护工脸色惨白地站在病房外,捂着嘴不断发出干呕:
“沈小姐,里面的场景太过惨烈,你做好心理准备……”
屋里鲜血流了一地,母亲的尸体跪在炸的焦黑的微波炉前,脖颈以上血肉模糊。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也不知道啊,昨晚来了几个男人,说是乔小姐的朋友,让他们代为看望你母亲,还不让我们守在门外。”
“薄总吩咐过,乔小姐的命令就是他的,我们不敢反抗,他们在里面呆了很久才走,今早我来给你母亲换药,发现她把头伸进微波炉,我还以为她在找东西,刚要进去,微波炉就炸了……”
我想起什么,在角落里翻出一个针孔摄像头。
因为薄靳言昨天的威胁,离开前我借上厕所的功夫,请护工在母亲房中放了个针孔摄像头。
我帮过护工,她虽然不敢明着反抗薄靳言,这件事还是帮了我。
连通手机,翻出昨晚的记录后,我瞬间目眦欲裂。
他们居然侮辱了母亲!
还威胁她:
“老太婆,刚刚我们可都录了视频了,你猜要是我们把视频放出去,你女儿还有脸做人吗?”
“薄总现在的心头肉可是我们欣欣,连欣欣弄死你外孙女他都不管,还逼着你女儿交出证据。”
“你要是不想让她被人嗤笑,就老老实实劝她和薄总离婚,净身出户,不然咱们就让你们母女全网社死,活不下去!”
母亲在床上枯坐了整晚,凌晨时,她启动了微波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