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指甲的抓痕十分扎眼。
我移开了视线，嗓音有些干涩。
“我们聊聊。”
“姐姐，你是觉得我在这里碍眼了吗？”
宋瑶突然插嘴，她冲我笑了笑，故意露出了脖颈大片的痕迹。
果然，顾临云在听到宋瑶的话后，脸色有些难看。
“除了离婚，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宋瑶是你亲妹妹，你就这么不待见她？”
顾临云很少会这么护着一个人，可现在却把宋瑶拦在了身后，看着我的眼神满是警惕。
我长叹一声，把签好的离婚协议放在了他面前。
他在看到签名栏上的名字时，睁大了双眼，有些诧异。
随后一把夺过了文件，仔细确认了一遍，才冷哼了一声。
“算你识趣，就算是离婚我们也可以是一家人。”
“别再对宋瑶出手了。你也不希望妈不认你这个女儿吧？”
他撂下这句话，就带着宋瑶离开。
好像只要我在的地方，他都不会多待。
3
我疲惫地回到了家中，在看到手机里那条还未回复的消息时。
指尖在键盘上停顿许久，才回复了一句。
“我愿意。”
发信息的人我一直知道是谁，在我嫁给顾临云之前，还有一个男孩一直追在我身后。
直到我结婚，他忽然出国，每年除了生日和新年祝福，再也没了联系。
我苦守着七年的婚姻，却没看到还有人在等我。
我压下心底的酸涩，主动联系了律师帮忙划分财产。
可没多久，门就被人大力推开。
我妈蹒跚着脚步，眉宇满是焦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落在我脸上的只有重重的耳光。
我妈在我身边大哭起来。
“姜铃兰你真的是个畜生！你为什么死性不改，就这么容不下宋瑶！”
耳鸣声嗡嗡作响着，我的嘴角被打破，鲜血滴落在地上。
顾临云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嘶哑的怒吼让我几度要晕过去。
“是不是你！是你派人绑架宋瑶跟小小的对吗！我只是没看住她一下，她就不见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他们？！”
我妈颤抖着手捧着一个小盒子。
里头是一小截断指，一看就是属于孩子的手指。
断指像是刚被切下。
“铃兰，小小是妈唯一的孙子，他一直在外被养着，承受着私生子的骂名。”
“你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我妈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是疲惫至极。
“妈不能再这样看你错下去。”
又一次，他们又一次没有听我的任何解释，就认定我是指使绑架的幕后黑手。
我妈给警察打了电话，二话不说就把我送进了拘留所。
为了撬开我的嘴，她还让人对我动了私刑。
电击棒重重地砸在我身上。
我浑身抽搐，两眼翻白着，也没有得到我妈和顾临云的同情。
我从一开始的哭嚎，到最后失去所有力气，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直到绑匪发来了信息。
被蒙着双眼，绑在椅子上的宋瑶和小小出现在了视频中。
两人鲜血淋漓地被绑着，孩子似乎都已经失去了生息。
我妈看到这样的场景，差点晕死过去。
顾临云脸色煞白，咬牙切齿地对着绑匪喊着。
“你们要多少钱，我们都可以给，别对我儿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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