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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他竟然被这个女人当成他前任丈夫,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而来,萧曦和愣在原地攥紧了拳头,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因为个女人,颜面扫地,连个乡野村夫都比不过。
甚至还要笼罩在另一个男人的阴影之下,才能得到些许优待。
萧曦和平生都没有遭受过这般对待。
这都要拜这个女人所赐,真恨当初没能一剑杀了她!
岳瑶又从他后背贴了过来,小手环在他腰间,“相公,你怎么了?”
她虽瘦,但贴上来的身子却软若无骨。
萧曦和霎时回神,冷然道:“无事。”
既然认错了,那便将错就错,免得这女人三天两头要跑,倒省了一桩麻烦事。
待萧曦和有一日烦腻了,再将这女人碎尸万段亦不迟!
何况这女人差点丢了性命,也算是吃了教训了。
萧曦和命人拿来一套妃红色直裾裙,并一根红色发带,嘱咐任何人不许轻易进入主屋。
王显胜领命,送去衣物及洗漱等物,屏退下人,在屋外守候。
屋内萧曦和亲自侍候,毫不避讳为其更衣。
红衣上身,岳瑶整个人更加惊艳,肤白胜雪,墨发如绸。
宛如新嫁娘一般。
岳瑶侧头以手指梳发,神情放松,“相公,把我的银簪找出来,你特意打得那只。”
萧曦和正在浸湿锦帕,闻言动作一顿,“我不喜女人头饰发簪,日后不要用了。”
既将他认做相公,那就要按他的规矩来。
岳瑶不乐意了,走到萧曦和跟前,“你今儿长本事了是吗?敢不听我的话?”
这般嗔怒又夹杂着娇软的语气还是头一次听到,萧曦和不禁被降服,心头充斥着怪异的愉悦。
岳瑶眼角一瞥,从他手中抢过巾帕,自顾自地擦脸。
算了,还是别要求太过了吧,张生对她已足够百依百顺了。
末了岳瑶瞪他一眼,“还不快给我梳头?”
一颦一笑别有风情,真像做了夫妻一般。
萧曦和邪恶地想,我二人已行过周公之礼,自然是真正的夫妻。
他轻笑一声,还真是有趣。
岳瑶端坐于铜镜前,萧曦和在她身后,熟练地从头梳到尾,听闻这样便可举案齐眉。
他以丈夫的口吻说道:“娘子已为人妇,该挽起头发了。”
岳瑶的小脾性来的快,去得也快,她倒是不在意梳何种发式的,原本她对这朝代的种种规矩也并不遵守。
“相公不是不在意那些吗?”
张生手笨,也不那么苛刻,梳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夫妻二人都很随意。
萧曦和挑起岳瑶的鬓发梳上去,“如今我在意,娘子莫要违背为夫的意愿。”
岳瑶见他突然开了窍,手指间灵巧的很,扬起笑脸夸赞道:“相公有进步嘛,这发式还怪好看的呢。”
“以后日日都要梳这样的。”
既然这朝代不让剪头发,那有人帮忙梳起来也不错,省事。
萧曦和定睛看着她,铜镜中那张面具后的眸光隐有期盼,“娘子欢喜我吗?”
笑得那样开心,却不是对他。
岳瑶不敢点头,怕破坏了发型,只能顺嘴回道:“自然自然,心悦于君,至死不渝。”
她一向嘴甜,人虽不勤,有了这个优点,倒也不会招人厌烦。
萧曦和听得真切。
至死不渝,亦不是对他。
就那么喜欢那个乡野村夫吗?
罢了,不是对他又能如何,两情不悦又能如何,只要朝夕相处,照样也算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