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无情挂断。
这就是她的父亲,利益至上,骨肉至亲也不过是待价而沽的筹码。一旦失去价值,弃如敝履。
她强忍泪水,打开备用账户,余额数字刺眼地提醒着她的窘迫。
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她拨通温屿洲的电话。
接通的却是他兄弟的调笑。
“时秘书?温总正忙,要找他就来‘夜色’。”
夜色,白染樱兼职卖酒的地方。
她赶到酒吧,本想借完钱就走,却听见温屿洲朋友的调笑。
“温总,真喜欢白染樱,和时瑾夏分了?”
“分就分了。给了一块上亿的地,时瑾夏该知足了,谁家金主这么大方。”
“就是,要不是时瑾夏当初使手段爬床......”
旁边有人猛地咳嗽。
议论声戛然而止。
时瑾夏顶着那些探究鄙夷的目光,走到温屿洲面前。
“温屿洲,能不能借我一百万。”声音干涩沙哑。
话刚出口,哄笑声四起。
“一百万?时秘书,你逗我呢?这些年捞得还不够?”
“时秘书,你好歹也算时家千金,温总还给了块地,做人要知足,小心鸡飞蛋打。”
“我看呐,就是找借口来缠着温总,可惜温总现在眼里只有白染樱......”
众人哄笑。
时瑾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羞耻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温屿洲摇晃着酒杯,置若罔闻。
“行了,”他终于放下酒杯,语气带着施舍,“夏夏陪我这么久,这点钱不算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
指尖即将触及时瑾夏,一只纤细的手横空夺过。
白染樱清冷倔强的脸出现在眼前,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你怎么能自甘堕落,伸手向这些臭男人要钱!”
换作旁人,温屿洲早已雷霆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