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对将军,是不是太冷淡了些?
这只怕不是个好预兆。
何伯心想。
但他只是个家奴,没有多言。
宋霆野看了账册,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啪’的一下,将账本拍下,“母亲,这就是府上的账?我们将军府怎么可能这么……”
穷!
他似乎羞于启齿。
许氏喝着茶,淡淡的看他一眼,“你还记得,娶阿梨时,给了多少聘礼吗。”
宋霆野一愣。
娶苏梨时,他心中反感,并不愿意,聘礼这些事,不都是母亲准备的吗?
许氏瞧他这样,便知他心中没数,她说,“聘金三万。”
宋霆野抿唇,以他们这样的家世,三万聘金,说实话,不算多。
甚至有点少。
苏梨好歹是侯府嫡女,外祖父又是国公爷。
可三万聘金,已经是当初将军府能拿出来的极限。
“你知道阿梨带回多少嫁妆吗?”许氏又问。
宋霆野不想听。
“苏家给她的,加上她外祖准备的,一共一百八十抬!”许氏声音激动了几分。
放眼盛京,便是当初皇后出嫁时,也才堪堪这个规格的嫁妆。
宋霆野脸色不太好,“嫁妆丰厚也不是她在夫家耀武扬威,侵吞家产的理由!母亲是因为她那些嫁妆,才对她百般纵容吗!”
许氏横了他一眼,“阿梨嫁妆丰厚,她用得着吞将军府这点不值钱的家当吗。”
“你能娶到阿梨,你该偷着乐。”许氏轻哼。
外头的嘲笑,闲言碎语,是苏梨承受的。
将军府却是受益的。
“难道我将军府就什么都没有吗!”宋霆野不喜欢母亲的口气。
什么叫他该偷着乐?
说的好像他垂涎苏梨的嫁妆似的。
许氏说,“你爹是个短命鬼,死的早,将军府只剩我们孤儿寡母,按理,你是配不上阿梨的,母亲没有阿梨的本事,她能将我们家不赚钱的铺子盘活,改善将军府的拮据,你以为,我一个寡妇,是如何撑起将军府门楣的。”
府里亏空,是许氏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