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致走到北司程面前，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轻声细语地开口。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这男人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甚至还在滴着水珠。
“淋湿了……要去洗个热水澡……”
“你下午去哪里了？”
南致话未说完，北司程那毫无波澜的声音缓缓响起，每个字都好像裹着阴戾的寒气。
他慢慢起身，唇线抿直，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一种平静的疯感，令人不寒而栗。
南致嘴角微微上扬，还是平日里那副温柔含笑的乖巧模样。
“去西区附近逛了逛，那里新开了一家书店，傍晚又在老街吃的火锅。”
“吃完饭后，身上味道太重，就去学校宿舍换了一身衣服，最后回来看看你在不在。”
出了射击场，南致变回原样，郁璟则化身为一位肖似郑洛的漂亮姐姐。
好巧不巧，郑洛的私人公寓恰好就在西区附近，午后她乔装打扮，偷偷去了动漫展。
书店、火锅店、学校……按照时间线皆可通过监控查探到南致的行踪。
二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假亦是真。
“你的电话……为何会打不通？”
北司程伸出右手，用两指不轻不重地捏住南致的下巴，凝视着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睛。
“我去过学校、附近商超……可是你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说着，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眼眸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暴风雨来袭，监控模糊，我甚至连你上了哪辆出租车都看不清楚！”
“这种天气……你出去做什么？有什么天大的事、重要的人……值得你冒着大雨出门？”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说话——”
北司程刚要爆发怒火，谁知南致突然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身子一僵，手上力道减弱，南致又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两下。
“我手机进了水，后来在书店又被人重重摔了一下，彻底坏了。”
南致解释完，从书包外层里拿出一个惨不忍睹的黑色国产手机。
“你每次来这里都是深夜，我没想到你会在下午给我打电话……”
“午饭时，你好像生气了，我又不明白你在气什么，心里觉着烦闷，就出去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