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言:“好。”
这得来不易的一命,她也珍惜。
大娘和乘务员都在门口。
陆承洲收了东西出去,乘务员上前,低声道:“不是流产吧?”
陆承洲:“不是。”
“她需要休息,底子薄,最好安排卧铺。”
苏默言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大娘倒了水过来,也拿了她的小包裹,满眼嫌弃,“粮食你都能乱丢!”
走的匆忙,唯一的包裹就是大饼。
还是妇女主任给的。
几天的口粮,带到卫生间去,那还能吃?
苏默言很饿,没一点力气。
礼貌性递了一张给大娘,“吃吗?”
大娘翻了个白眼,“我缺你这点口粮,还疼吗?”
苏默言嚼着饼,“疼。”
都说生理期疼,她算是体会到了。
大娘叹了口气,看她面色发白,拿饼的手又不稳,“看你我也觉得疼。”
“你这个要早点结婚生孩子。”
大娘的声音不低。
陆承洲听了脚步一顿。
乘务员回头看过去,不久后拿了块红糖过来。
用油纸包着,一小块。
又问了些情况,看苏默言连坐都坐不稳,说道,“我安排你去卧铺那边。”
苏默言抬起头,“我没钱。”
花棉袄缝缝补补的又破又旧。
乘务员:“我知道,不要钱,我给你申请。”
她叹:“农闲,知青探亲的多,出门办事的也多,那边也不一定有位置。”
她向苏默言拿介绍信和车票。
苏默言递了过去。
乘务员一看:“岩黄岛314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