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带着一身湿冷和酒气走了进来。
就像没有看到沙发上的我一样,
他扯了扯被雨水打湿的领带,径直走向冰箱。
“她怎么样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
他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砰地一声把瓶子放在吧台上。
“送去医院了,没什么大事。”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好像我的关心是一种打扰。
“陈浩,我们谈谈吧。”
我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打开了旁边的一盏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恰好照亮他半边不耐烦的脸。
“有什么好谈的?”
他转过身,靠在吧台上,双臂环胸,摆出一个防御的姿态。
“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别胡闹了?”
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顶了上来。
“我闹?陈浩,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爸六十大寿?”
“我当然知道!”他拔高了音量,
“可林梦一个人在那儿,崴了脚,又发着烧,我不去谁去?苏晚,你能不能别那么冷血?”
“所以,实习生的事,比我爸的生日更重要?”
“这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这是一个人有没有同情心的问题!”
“我真是觉得,你在家待久了,越来越不可理喻。”
“每天除了胡思乱想,猜忌我,你还会干什么?”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怨妇,一个让人窒息的怨妇!”
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八年的脸,
此刻却无比陌生。
“你能不能学学林梦?”
“她一个小姑娘,刚出社会,什么都得靠自己,但每天都那么努力,那么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