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音调低沉,透着震慑人心的威严。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自觉停下了动作。
就连林宴昭都低头乖顺地朝他行礼问好,“四叔,您怎么来了?”
前世我就听闻林宴昭有个神秘的四叔林千帆,天生体弱,平日深居简出不爱与人打交道,却在林府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即便是现在的家主老侯爷,也对这个弟弟十分敬畏。
林千帆没有搭话,只是专心致志解下我身上的粗绳,又小心翼翼剪断我唇上的丝线,将我拦腰抱起。
林宴昭眼看着他要将我带走,立即伸手来拦。
“四叔,此女被邪祟附体,大师正在为她驱邪,您现在带她走,恐怕会遭她迫害……”
“住口,宴昭,四叔好心提醒你,这位白姑娘不是你能肆意欺辱的人,你现在速速去祠堂跪着,消除你身上的罪孽。”
林宴昭眉头深锁,认为林千帆也被我迷惑了。
“四叔!您别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什么观音命格,也救不了您!”
林千帆刚要开口辩驳,我已经抢先一步。
“给我一晚时间,若是我能治好这位公子的沉疴,世子爷能否发誓,就此放过我?”
我脸色惨白,声音也格外微弱。
林宴昭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上下打量了着我狼狈的模样,他不屑地哼了哼。
“好,刚好大家一同做个见证,可若是明日一早,我四叔的病症没有治愈,你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我重重点了点头,才闭上眼轻轻倚在林千帆略显单薄的胸口。
身后林宴昭还在咬牙切齿嘱咐着什么,大约是要下人看紧我,别让我趁机逃跑之类的。
林千帆步履坚定地将我带回他的院子。
4
我一眼就看出林千帆身上的煞气与林宴昭身上的同源而生,只要与我水乳交融,便能破解,并非什么难事。
所以我才敢当众与林宴昭定下赌约,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可林千帆却没有急于让我兑现承诺,反而叫来大夫,细心为我诊治伤口。
到了月上枝头,我瞧着时间紧迫,才羞红着脸主动扯开他的衣衫。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我才撑着疲惫的身子走下床榻。
看了眼尚在酣睡的林千帆,我起身走到门外。
经过一夜,他身上的煞气已经消除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些许残留,还需要一些外力来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