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我进宫,我也得想好退路。
我从父亲那拿回了娘亲的玉佩。
先帝御赐,必要时可抵一命。
娘亲拼死救驾换来的。
来到城外,闻昭骑在马上,束起的长发恣意潇洒,一双黑眸居高临下看我:
“大小姐,想来比试一场吗?”
我把这当成他的求和示好,毕竟乔语烟“病”了三天,他也三天没和我说过话了。
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侧头看他。
“老规矩,比什么?”
“射雁。”
骑射非我擅长,驰骋一圈归来,我的猎物足足比闻昭少了七只。
他把大雁全丢到我面前,语气是隐隐的宠溺:
“喏,挑吧。”
我喜欢从这些鸟类身上挑出最漂亮的羽毛,收集起来,挂在窗前。
青梅竹马长大,闻昭清楚我的习惯,这已经成了我们之间不必言说的默契。
“你赢了,想要什么?”
我嘴角弯着弧度,揪下一根雁羽,抬头看他。
眼睛亮晶晶的。
从前每次比试,输者都会给赢者一样小东西作为彩头。
有时是一把小刀,有时是小摊铺的糖人。
可这次,闻昭抿了抿唇:
“把你的玉佩给语烟。”
笑意收拢。
体内沸腾的血液也跟着冷却。
“你故意的。”
我松开手。
精心挑了许久的雁羽从掌心飘落。
任由塞外的风把它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