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别误会,月瑶抑郁症又犯了,我只是替她缓解缓解。”
“这不还是怪你惹她不开心了吗?我只不过是替你哄哄她。”
他说得理直气壮,连刚才的慌张也没有了。
就像之前一样,我没给白月瑶去买内裤惹她抑郁加重了。
没做出合她胃口的饭惹她抑郁加重了。
她穿和我同款的衣服也是我惹她抑郁加重了......
顾泽言说等她抑郁症好了就送她走,她没有亲人了,他不能不管。
我信了,一忍再忍,次次在心里原谅他。
而现在,我只想多为自己活几天。
于是我点点头,“嗯,知道了。”
顾泽言似乎很意外,因为我上次发现他和白月瑶和他大吵了一架。
他将我关进地下室,泡在了冷水里面一天一夜。
我出来后严重感冒,他怕我传染给白月瑶,让我睡在了储藏室。
储藏室阴暗潮湿,我被各种虫子咬得满身是伤。
而他却嫌弃地扔给我一条他和白月瑶弄脏了的毯子。
“要是再惹月瑶不开心,我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抑郁症会好,一天不好,你就一天别回卧室!”
想来,这三个月来,我已经没在卧室睡过觉了。
顾泽言疑惑我这次的淡然,伸手要摸我头上的伤。
“我给你涂点药吧。”
刚拿来药箱要给我涂,白月瑶却大叫一声。
“阿言,我腰好酸啊,都怪你刚刚......”
顾泽言不能听见她说怎么样了,慌地误将酒精洒了我一头。
头皮上明显感觉到在滋滋出血冒泡,我疼得咬烂了嘴唇。
而顾泽言没看我一眼,温柔且熟练地去给白月瑶按摩腰部。
“月瑶,怎么样?好点没有?让你受苦了。”
他对白月瑶满眼心疼,而我的心已经破碎不堪。
我回过神,悄悄去卧室拿上了身份证和病历单。
顾泽言突然注意到了我,猛地抓住我的手。
“拿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