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大小的警察都遇到过，正想着怎么脱身呢，至少得谈谈条件。
真说出来了，扒窃盗窃的事，不能追究了。以前被抓了，试了好几回了，屡试不爽。
就听韩志远淡淡地说了“1！”
牛三行加快了思考的速度，忽然间，就听到了韩志远冷不防说了声“3！”
他心里咯噔的一下子，完了，遇到狠茬子了，急切地说：“你，你不守规矩啊。”
韩志远哪里给他机会，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砰！”
牛三行一秒钟都没迟疑，赶紧交代：“上个月，我去了一家人家，两道大铁门呢，他们坐的车是进口的，大排量那种，出去吃饭花钱，从来不用找零，太有钱了……”
据他交代，在本县最高档的亨达东方花园小区，住着四五个有钱人，房子得有200多平方米，绝对的有钱人，出手阔绰。
他找机会潜入了这家人，发现满屋子各式各样的工具，还有瓶瓶罐罐的东西。
从沙发底下掏出了几万块钱，准备逃走的时候，看到了电视柜里的一大包白花花的粉末。这家伙闻了闻，一股子化学药品味，装了一把就跑了。
韩志远问了些详细的情况。
牛三行当时踩点，跟了这几个人一段时间了。
一个当地人，胖乎乎的，四十多岁，其他都是小个子，相貌特征很明显。
韩志远不经意地问了起来：“都长得什么样啊？”
这些外地人警惕性超级高，车停在楼下，可很少开着出门，只有出远门的时候开。
出去的时候，要不是大早上，就是晚上很晚的时候，穿着随便，混在人群里也难发现。
大部分穿着一字拖，人嘛，牛三行想起来了：“额头、下巴都尖尖的，跟人类进化不成功似得，一般不说话，说话也是很小的声音，吃饭喝酒都是最好的馆子，没有单间都不去。”
“然后洗澡，像名模这种地方，常去的，但是不玩女人，硬泡啊，在池子里一泡一个多小时，我看着都泡秃噜皮了。”
韩志远一直没吱声，静静地听着，忽然抬起头来：“你今晚见过他们吧？带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
“你说死了那个？”牛三行失语地说道，一下子意识到不对劲了，连忙改口道：
“刚才下楼的时候，我听说的，我可没看到。”
韩志远看向了于得水，恶狠狠地说：“刑事拘留，先扔看守所，和死刑犯关一块，这家伙玩咱呢。”
牛三行打了几个哈欠，指了指他们跟前的烟：“给我来两根，你们，立功了。”
抽了烟，他开始交代了，当时在名模浴场二楼，他吸完了毒品，叫了当晚的一个头牌。
选人回来的时候，就见一个光头的家伙拽着一个女生走进包厢。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光头是被偷人家的一个。
后来听说那个女学生死了，他第一个怀疑是这家伙干的。
因为自己身上事多，决定把这个事埋在心里，永远不说出来。
于得水想着他说的这些疑点，有几个事怎么也想不明白。
于是，于得水说了起来：“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呢？”
韩志远条理清晰地分析了起来：“现在怀疑陈娟死于外伤，当然不排除她也吸毒了，那个光头，很可能是凶手。”
“而这家伙，和制毒的人有密切的关联。”
抓住了这些蛛丝马迹，侦破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下一步，就是突击检查那个制毒的窝点。
因为是联合行动，韩志远叫上了林文副所长，躲进了屋里，绞尽脑汁地研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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