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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发表时间: 2025-07-31

旅直属侦察连 150人 配备120支中正式步枪,5挺捷克式轻机枪以及30支mp18冲锋枪
旅直属炮兵连(本来是炮兵营,由于参加罗店保卫战损失了部分大炮)装备6门82毫米迫击炮,6门20毫米机关炮,4门75毫米德制克虏伯山炮。2门37毫米Pak 35战防炮。
通信连,工兵连。
林风缓缓抬起手他深吸一口气,牵动内腑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但他稳住了。他向前艰难地挪了一步,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群伤痕累累、却依旧挺直脊梁的老兵,也扫过那些惶惑不安的新兵。
“弟兄们…”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在雨声中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259旅虽然损失惨重” 他顿了顿,仿佛在咀嚼这两个字的苦涩,“可我林风人还在!魂还在!”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如同烧红的钢钉,钉在每一个老兵的眼里:“赵铁柱团长的暴烈,孙振彪团长的凶狠,老周手里的菜刀,文书胸口的钢笔…还有罗店焦土下几千兄弟的血!都刻在你们骨头里!融在你们血里!这,谁也抹不掉!”
老兵们的胸膛开始起伏,空洞的眼神里重新燃起微弱的火焰。
林风又看向那些补充兵,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新来的弟兄!看清楚你们眼前这些人!他们是从罗店地狱里爬出来的!他们身上的每一道疤,都是小鬼子的罪证!也是你们的活教材!”
“德械师,是精锐!是种子!” 林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燃烧生命的决绝,“我要你们记住!你们肩上扛着的,不止是德械师的番号!更是我259旅几千条汉子的命!是他们的恨!是他们的魂!”
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身体摇摇欲坠。李维明急忙上前搀扶。林风摆摆手,用袖子狠狠擦掉嘴角咳出的血沫,喘息着,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把这魂传下去!把这恨烧旺了!替罗店下面躺着的几千弟兄…杀回去!把狗日的小鬼子…赶下海!”
“杀回去!”
“赶下海!”
“杀回去!赶下海!!”
先是几个老兵嘶哑的回应,随即汇成一片低沉而狂野的咆哮!这咆哮压过了细雨,在嘉定城阴沉的天空下回荡。补充兵们被这扑面而来的惨烈杀气所震慑,随即,一种混杂着恐惧与热血的东西在他们年轻的胸膛里点燃,他们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李维明独眼中燃烧着火焰,他猛地弯腰,从泥泞中捡起一块印着模糊“259”字样的残破布片——他仔细地、郑重地将它叠好,塞进了自己胸前贴身的衣袋里,紧挨着那支染血的钢笔。
梁大牙搀扶着林风,看着眼前这群即将分散融入部队的老兵,看着他们眼中重新燃起的、虽悲怆却依旧不屈的火焰。他知道,259旅的骨血散了,但那股从旅长身上蔓延开来、在罗店炼狱中淬炼出的魂,如同野火,并未熄灭,只是蛰伏在这群种子兵的血脉深处,等待着燎原的那一天。
细雨如织,冲刷着操场的泥泞,却冲不散那弥漫的血性与悲壮。林风望了一眼这片承载了太多死亡与新生的土地,任由梁大牙搀扶着,转身,步履蹒跚地走向停在一旁,细雨中显得无比单薄,却又像一杆插在泥泞中的残枪,倔强地指向天空,指向那依旧烽火连天的东方。
嘉定城外的临时营区,空气里弥漫着新翻泥土的潮气和劣质烟草的呛味。李维明背靠着一截被炮弹削去树冠的焦黑树干,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视着眼前这群新补充来的“种子”。他们像一群受惊的羊,穿着不合身、散发着仓库霉味的灰布军装,脚上的草鞋沾满泥浆。面黄肌瘦的脸上,除了长途跋涉的疲惫,更多的是茫然、畏缩,。队列歪歪扭扭,有人低着头,有人不安地东张西望。这就是第九集团军拨给他们的“新鲜血液”——三千多个经过简单训练的庄稼汉和学生仔。
“立——正!” 李维明嘶哑的吼声如同破锣,瞬间撕裂了营区的嘈杂。他站在队列前,左眼蒙着厚厚的纱布,边缘渗出淡黄色的脓水。碎裂的镜片用布条勉强缠在仅存的右镜框上,镜片后的那只独眼,锐利、冰冷,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刮过每一个新兵的脸。
新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和教官那狰狞的伤疤吓得一哆嗦,手忙脚乱地试图挺直腰板,队列发出一阵杂乱的碰撞和低低的惊呼。
“看看你们!”李维明的独眼扫过一张张青涩而惶恐的脸,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站没站相!松松垮垮!一群没骨头的软蛋!你们以为这里是唱大戏的草台班子?这里是军队!是杀鬼子的地方!”
他猛地一指营区边缘,那里,几十个259旅的老兵正在沉默地挖掘工事。他们动作迅捷、精准,每一锹下去都带着一种刻进骨子里的狠劲和麻木的疲惫。汗水混着泥土在他们布满伤疤的脊背上流淌,没人说话,只有铁锹刮擦泥土和石块碰撞的单调声响。与这边新兵的嘈杂混乱形成刺眼的对比。
“看见没有?!”李维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咆哮的愤怒,“那才是兵!是老子从罗店那个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你们这群废物点心,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新兵们噤若寒蝉,目光在老兵的沉默背影和李维明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带着可怕伤疤的脸上来回移动,一种巨大的压力和恐惧攫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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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迅速变成了另一个罗店——没有硝烟,却同样残酷。
“跑!给老子跑起来!没吃饭吗?罗店的鬼子追上来,你们这熊样跑得过子弹?!” 李维明瘸着腿(罗店留下的弹片伤),却像驱赶牲口一样,挥舞着一根韧性十足的藤条,狠狠抽在一个落后新兵的背上。“啪!”脆响伴随着一声痛呼。新兵一个趔趄,又咬着牙拼命跟上。负重越野的队伍在泥泞的田埂上艰难蠕动,沉重的沙袋压弯了腰,汗水糊住了眼睛。老兵们则沉默地跟在后面,眼神冷漠地看着这群“种子”挣扎,仿佛在看一群注定要被淘汰的劣马。
靶场上,新兵们笨拙地摆弄着手中的“中正式”,枪栓拉动生涩,趴姿歪斜。李维明一脚踹在一个新兵的屁股上:“趴直!腿分开!你当是趴炕头呢?!鬼子枪子儿专打撅屁股的!”他抓起一支枪,独眼透过残缺的镜片,死死盯着百米外模糊的人形靶:“三点一线!屏住呼吸!手指慢慢加力!记住!开枪不是放炮仗!是阎王爷的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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