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伤疤累在一起，像蜘蛛网一样在他优越的后背铺开。
“你这是……”
裴晚音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看到的，她指尖不由自主触碰，一滴泪悄无声息滑落。
“可怕吗？”
厉燚夜轻笑着，漫不经心的戏弄语调，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没有。”
裴晚音深吸一口气，轻轻按压，吸干他后背的水和渗出的血。
又快速转身，打开自己拿来的药箱，找到碘伏和治疗外伤的药。
消毒，上药。
整个过程，她没有再说一句话。
房间里光线明亮，不似任何一次他们相处时那般暧昧。
指尖碰到他的伤口，能清晰看到厉燚夜肌肉抖动，可他半点声响都没发出。
裴晚音上药的动作很轻亦很快。
全程没有一句话，两个人之间却像是有千丝万缕的网缠绕，将他们困在其中。
细细密密的伤口，像是平移到裴晚音的心里。
这一刻，她是心疼厉燚夜的。
厉燚夜躬着身体，任由她给自己上药，头微垂着，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处理完后背伤口后，裴晚音半蹲在他身前给他胸前的旧伤上药。
厉燚夜一副大佬坐姿，双手摊开撑在真皮沙发上，苍白嘴角带笑，歪头看她。
半蹲在地上的少女脸色发白，眼眶微红，漂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就像每次和他求饶时那样。
只是以前，这双眼美丽、温柔，唯独不含情。
此刻，倒是补上了那缺失的情糜。
裴晚音刻意忽略的目光，灼灼如火落在她身上。
她倔强抬眸，盯着他有些气恼。
“别这么看我！”
气呼呼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羞恼成愤的小老虎。
厉燚夜抬手，捏住她扬起的下巴，眼神变得犀利。
“为什么过来！”
男人手上的力道和以前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