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苦心孤诣这么久,就是为了报复我。”
“终是我对你不住,阿月,你能再叫我一声质子哥哥吗?”
他渴望地朝我伸出手。
我的笑容逐渐变得冷漠又狠毒,抬起鞋履,毫不犹豫踩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生生踩断了他的手骨。
“裴照珩,我要谢谢你,你现在的样子,最适合祭奠父王母后,还有被你害死的北狄臣民,也让我这一身枷锁,终究得以解脱。”
他踉踉跄跄地跌坐下去,浑身颤抖着弓起,惨痛异常。
裴照珩的情蛊发作了,是我昔日亲手为他下的。
而我要沈宓陪在他身边,在他的饮食中添加佐料,也是为了给他的蛊毒添把火。
这么多年,我清晰地看着他一次次深夜买醉,对我念念不忘,抱着我崩溃。
有时候连他自己大概已经分不清楚,他真正爱的到底是谁。
男儿凉薄,他最爱的,分明只有他自己。
我亲手将剑锋刺进他的胸膛,狠狠转了几下。
锥心蚀骨之痛,他早就该百倍亲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