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柠手一抖，差点打翻杯子：“你怎么知道？”
“抱歉，”他耸耸肩，眼底带着狡黠的光，“职业病，观察力太强。”
以柠忍不住笑了，举起杯子：“敬你的观察力。”
“祝你分手快乐，”程远轻轻碰杯，“也祝入职快乐。”
气氛原本轻松愉快，直到以柠无意间瞥见角落——
市场部的小乔正坐在技术部男同事腿上，两人正打得火热。更远处，设计组的阿Ken和实习生女孩在阴影里拥吻，发出暧昧的声音。
以柠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沙发边缘。
“吓到了？”程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我们出去透透气。”
露台上，夜风清凉。以柠深吸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烫得吓人。
程远倚在栏杆边，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点燃一支烟，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做游戏运营压力太大，通宵加班是常事。”他吐出一口烟圈，"部门里80%是单身，又严禁和供应商发展关系……"
“所以……就内部消化？”以柠声音发紧，“原来‘亲如一家’是这么来的……”
程远突然笑出声，肩膀抖动，最后竟笑得弯下腰：“有没有人说过……”他擦掉笑出的眼泪，“你纯情得像大学生？不，大学生都比你看得开。”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搂着穿JK制服的女孩走来——
以柠瞳孔骤缩。
那女孩赫然是周六向陆沉告白的庆大学生！
两人四目相对，女孩脸色煞白，慌忙低头加快脚步。中年男人的手在她腰间游走，惹得女孩小声抗议。
“认识？”程远挑眉。
以柠猛摇头：“我、我该回去喂猫了。”
程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掐灭烟头：“有意思……”
* * *
电梯门打开时，以柠一眼就看见蹲在门口的陆沉。
弟弟怀里抱着满满一袋猫罐头，仰头看她时，眼睛在楼道感应灯下亮得像星星：“姐姐回来了。”
“你等了多久？”以柠慌忙翻手机，确认确实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怎么不打电话？”
陆沉低头用鞋尖蹭了蹭地面：“今天姐姐入职，肯定要聚餐……”他声音闷闷的，“我不想打扰你。”
这副乖巧模样与昨晚那个把她压在沙发上亲吻的男生判若两人。以柠恍惚间甚至怀疑——昨晚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荒唐梦？
她接过沉甸甸的猫罐头，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宿舍快关门了，你早点……”
“姐姐不要我了吗？”陆沉突然抓住她衣角。他蹲着的姿势让这句话听起来格外委屈，发梢还沾着夜露的湿气。
以柠心跳漏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平稳：“昨晚……是我不对。你忘了它，好好在学校找个女朋友。”
“为什么不能是姐姐？”陆沉站起身，瞬间拉近的距离让以柠后背贴上门板，“就因为我小你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