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一盆冷水劈头盖了下来。
等我反应回来,我已经把裴怀聿从身上推了下来。
“我身上来了,不方便。”
裴怀聿当然知道我在撒谎。
我有很严重的痛经,这五年来他记我的月事比什么都上心。
他会提前吩咐家里的保姆给我做温补暖宫的药膳,只为了让我不那么痛。
而这几天,明显不是我的经期。
“苏佳音,你这么闹有意思吗?”
“五年都睡过来了,现在装哪门子的清纯玉女?”
裴怀聿什么都好,就是床上喂不饱就容易发火。
所以这五年来,我什么都学什么都做,只为了在床上哄好他。
可现在,我不愿意了。
见我不说话,裴怀聿更生气了,指着我的鼻子就想开口骂。
却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
“怀聿……打雷了,我怕……”
电话里传来女人娇嗔的声音,听得人骨头发酥。
裴怀聿黑着一张脸,穿了裤子就走,头也没回。
我赤裸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原来欲火焚身的他,以往我断根肋骨都不见得能哄好的他。
沈曼一个电话就能哄走。
眼角的泪顺着落下,这是我第一次为裴怀聿哭。
或许是为了告别。
也或许是为了祭奠自己不算爱情的爱情。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收拾好了自己和弟弟的东西准备离开裴家。
可一转眼,弟弟苏皓就不见了。
“你放开!这是我姐姐的戒指!”
“你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