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东西?好,那我们便让外面的人评评理,你用正妻的嫁妆当平妻的聘礼有没有这个理!”
“宋锦书!”
陆墨渊忍不住怒喝,一时却无法反驳。
让外人评理,他自然是不敢的,尽管她的东西都是他的,可他定会被人耻笑!
可他有什么办法,聘书早已给出去,总不能到时候聘礼少于嫁妆,丢了他和音儿的脸!
他只是没想到,从前乖巧温顺的人,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
放在以前,她何曾拒绝过他的要求?
如今,竟连这点事都不肯答应!
一旁的陆老夫人同样气得不轻,神色愤怒地瞪着她:“不过是借你点东西,竟都要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音儿如今手中的生意做得那么大,连皇家都从她那儿买东西,难道会少了你那点蝇头小利?又不是不还了!”
“还?”宋锦书闻言,扭头看向陆老夫人,“婆母若愿意还,那便打欠条,按照市场利息还我,我也不是不能借。”
“还有,先前侯爷说,侯府从未克扣我嫁妆,那我当年贴补中公的一万两银票,以及我外祖父给我的明善堂、百草铺等铺子,便也一起按利息还我,以免传出去,让你们侯府面上更无光。”
“你、你......”陆老夫人气得直接站了起来,只觉一阵胸闷气短,“你个贱妇!连这点东西都要跟陆家算得清清楚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渊儿休了你!”
陆墨渊脸色也沉了几分,冷冷地瞪着她,“宋锦书,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比起你们百般欺我负我后还想霸占我的东西,我有何过分之处?”宋锦书声音冷到了极致,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下去,神色淡漠地朝陆老夫人行了个礼,“婆母若是什么时候想还了,便差人去听雨轩知会一声,若没别的事,我便先告退了。”
“你!”陆老夫人气得手抖,“贱妇,你现在就休了她!我们陆家娶到她,简直是三生不幸!!”
宋锦书却像没听到这话一般,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带着滚烫茶水的杯子砸到了她脚边,她脚步也未曾停下。
她径直回了听雨轩,嫣儿却已经歇下了。
李嬷嬷走到她面前,将她全身上下都仔细检查了一遍,脸上满是担心,“夫人,您没事吧?”
宋锦书笑着摇了摇头,李嬷嬷才放心下来。
跟着她回来的紫苏却气得不轻,忍了又忍将方才松鹤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侯爷他们实在欺人太甚,逼迫夫人操持他们的婚事也就罢了,竟还想拿夫人的嫁妆当他的聘礼,简直不要脸......”
“什么!”李嬷嬷顿时气极,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跟他们理论,“他们怎可如此过分,连夫人嫁妆的主意都打!夫人,您可千万不能答应!”
宋锦书闻言摇了摇头,她自然不可能答应,她的嫁妆,她还打算留着日后给她和嫣儿作保障。
她没多说,喝了口茶,便让人将她名下铺子的账本拿了过来。
这些铺子这两年无人打理,荒废了不少生意,如今她回来,自是要重新经营起来。
毕竟,这些都是她和嫣儿日后傍身的东西。
除了她手中的铺子,宋锦书也让秋菊去了解了一下那些被宋锦音据为己有的医馆。
如今想要回这些医馆,恐怕是不可能了,医馆里的人早已被宋锦音换成了她自己的人,就连外祖父当年安排在医馆坐诊的亲传弟子,也有倒戈过去,帮着宋锦音做事的。
宋锦书想了想,拿了些银子给秋菊,让她找个人去宋锦音的铺子,把她所有的东西都买一样回来。"